她說，隻怕她不要她。

商青黛怔在了原地，凝眸瞭望，情不自禁地淺淺一笑。

更何況――

隻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怎能等閒放下？

商青黛心頭浮起這一絲邪念，嘴角微微往上一翹，故作端莊地坐在那兒，可心湖早已出現一圈又一圈熾熱的波紋，不竭泛動開去，拍打心岸，激得胸臆間的心跳聲彷彿擂鼓，聲聲灼心。

當暖和的手扶在她臂下，杜若籌辦將她扶起，商青黛才發明，杜若已近在身側。

“阿若，他中毒時候不短，現下護心脈祛毒，隻會讓殘毒襲心，更有性命之憂。”商青黛在遠處開口提示。

此時的杜若衣裳薄弱，小巧曲線半遮半掩在微濕的內裳下，得空卻更惹遐想。

杜若悄悄地舒了一口氣，苦笑道：“那裡來得及把衣裳穿好，若不快些把房門關好，外間那病家闖出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說完，杜若伸手握住了商青黛的手，“夫子，我先扶你去那邊坐著安息下，我把衣裳穿好就出去救人。”說著，歉然拍了拍商青黛的手背，“就是要讓夫子再餓上一會兒了，救了人，我頓時就做東西給夫子吃。”

腦海中閃現起這句曾經說給阿若聽的話來――本來這丫頭真把她的每一句話都聽在了內心。

綿綿的酥意從心口伸展開來，商青黛隻感覺這丫頭不但是長大了，膽兒也肥了很多，如果之前看不見，還會覺得是不經意碰到她的唇，現在瞧得清清楚楚，心湖快速泛動起波紋來。

“你……”

商青黛悄悄搖了點頭，目光茫茫然看著腳前的青苔巷子，想到這個傻丫頭說的那些話，她的眉心是蹙了又舒，舒了又蹙。

杜若回握住她的手，蹲在了床邊，點頭道：“夫子在那裡，我便在那裡，再苦都不怕。”說著，杜若覺得商青黛擔憂眼睛好不了，她又加了一句，“我說過的，如果夫子的眼睛再也好不了，我便挖一隻給夫子用……”

杜若平靜隧道：“幸虧不是霍亂，應當性命是能夠保住的。”說完，她看向南疆男人，“快把孩子放平，我給他診脈。”

這丫頭……真……真讓人……心神俱漾。

“夫子，你安息會兒。”杜若謹慎扶著商青黛躺下，又細心地給她把被子掖好，剛籌辦分開，便被商青黛給抓住了手。

杜若看向了阿涼，“先生教過我，蠱蟲吸毒血之法，你快去取些蠱蟲過來。”

“血脈暢行？”商青黛略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