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得心熱，謹慎翼翼地湊了湊臉去，極小聲地問道：“夫子……我想……想……親親你……可……可不成以？”

待商青黛把沐浴熱水倒滿半個浴盆，她又提了幾桶涼水將熱水兌到合適的溫度，便呼喊杜若道：“阿若，出去。”

“這……這……”杜若轉過了身來，商青黛已近在她身前，她慌亂地又把雙眸緊緊閉上，“我……”

杜若將熱水舀入了木桶，剛籌辦提起來，卻見商青黛已先她一步提起了木桶，“夫子，這些事讓我來便好。”

商青黛的唇緩慢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再敢多言，本日讓你甚麼都說不了。”

“怎會騙你呢？”杜若接著道，“本日實在是倦得短長，就讓夫子先好好歇息吧。”

商青黛不敢把話說得透辟，擔憂杜若會驚駭，她倦然搖了搖杜若的手臂，“夜深了，我們先歸去歇息一夜，明日起來再好好想想今後該如何辦吧。”

杜若搖點頭，輕笑道：“早就好了，你瞧，我其他手指都在，不影響我評脈的，夫子不消擔憂。”

如果夫子想說，她定會說的。

“民氣難測，阿若，彆把世人想得太好。”

羞意在身材中流淌著，她轉過了身去，不敢再多看商青黛，恐怕本身會俄然做出甚麼冒昧夫子的好事來。

含混若這盆中熱水，無處不在，將兩人濃濃覆蓋在內。

杜若終是明白商青黛的意義，本來夫子也曉得，今後的日子不承平，多數是她的阿若不承平。

杜若緊了緊她的手，篤定地點頭，“我們不礙誰，也不害誰，種的都是善因，又怎會有惡果？”

商青黛的手指落在了杜若的後頸上，彷彿魘了似的沿著杜若的脊梁緩緩往下滑去，在杜若心頭劃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酥意來。

商青黛笑道：“等我的阿若長大了，我也老了……”

“不會。”

“是！夫子！”

隻要把每個此時現在都珍惜了，把每個此時現在都共度了，那麼，這一世另有甚麼好遺憾的呢？

杜若愕了一下。

“嗯。”杜若點頭，看向商青黛，“夫子，你先進屋歇息半晌，我去提熱水來給你沐浴。”

“好。”

麵前的夫子桃腮灼灼，眸光含情脈脈，雖說那掌印還是刺目，卻更讓民氣疼心酥。

“甚麼？”

杜若順服地點點頭。

“不管夫子有多老，我都會一向陪著夫子，照顧夫子，直到……唔……”

杜若受寵若驚地回過甚來，“這但是夫子家不過傳的針法，我……”

“好。”杜若點點頭。

“阿若，我們……會不會……”

阿涼也是聰明人，他點點頭，指了指廚房，“若姐姐，我已燒好了熱水，看在我那麼乖的份上，明天我們把雞跟魚都宰了吃吧？”

“夫……夫子……”

夫子的唇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將她壓在了浴盆邊上——

“我想……我該教你點新東西了。”

商青黛搖了點頭，“我跟你一起。”說完，便將藥箱從杜若肩頭拿下，遞給了阿涼，“阿涼，你先把藥箱放好。”

杜若重重點頭，伸手悄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指腹遊移到了那火辣辣的巴掌印上，心疼地問了一句，“夫子，定是很疼吧？”

“嗯。”杜若悄悄聽著商青黛說話，她曉得，夫子如果不把這些苦水道出來，內心定是憋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