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受寵若驚地回過甚來,“這但是夫子家不過傳的針法,我……”
“這……這……”杜若轉過了身來,商青黛已近在她身前,她慌亂地又把雙眸緊緊閉上,“我……”
杜若看得心熱,謹慎翼翼地湊了湊臉去,極小聲地問道:“夫子……我想……想……親親你……可……可不成以?”
杜若急聲道:“夫子身上那裡有甚麼爛瘡?清楚……”
商青黛體內也燒得短長,她也不好再讓杜若轉過身來,畢竟這丫頭的身子小巧得甚是妙,多看幾眼,都感覺心跳加快。
“夫……夫子……”
商青黛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覆上了杜若的手背,臉頰悄悄地在杜若掌心摩挲,“疼……很疼……娘這一世實在是太苦了。”她忍了忍淚,順勢將杜若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定定看著杜若,“我本日才明白,為何孃親臨終之時,會喚著——帶我走,本來她地點的處所,一向是個煉獄。”
“出去陪我說說話。”
“好,夫子說去那裡,我便陪夫子去那裡。”杜若點頭一笑。
“阿若,本日你為我做得夠多了。”商青黛心知肚明,本日杜如果想化解她與外公之間的衝突,她用心設想了好幾次,單是這份心,就足以讓商青黛銘記。
“嗯。”杜若點頭,看向商青黛,“夫子,你先進屋歇息半晌,我去提熱水來給你沐浴。”
待商青黛把沐浴熱水倒滿半個浴盆,她又提了幾桶涼水將熱水兌到合適的溫度,便呼喊杜若道:“阿若,出去。”
商青黛不敢把話說得透辟,擔憂杜若會驚駭,她倦然搖了搖杜若的手臂,“夜深了,我們先歸去歇息一夜,明日起來再好好想想今後該如何辦吧。”
杜若將熱水舀入了木桶,剛籌辦提起來,卻見商青黛已先她一步提起了木桶,“夫子,這些事讓我來便好。”
“我許家的銀針十八法。”
“清楚?”商青黛逮住了杜若的講錯,逼近了杜若,“你倒是把我看得清楚啊。”
商青黛的手指落在了杜若的後頸上,彷彿魘了似的沿著杜若的脊梁緩緩往下滑去,在杜若心頭劃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酥意來。
“怎會騙你呢?”杜若接著道,“本日實在是倦得短長,就讓夫子先好好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