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
陳水蘇愕了一下,“方纔商夫子不是說要緩幾日麼?”
“是甚麼人竟有那麼大的膽量?!”陳水蘇不由急問了一句。
“笑話,我好歹也算是半個灞陵城南的小霸王,另有我打不過的人?”杜仲不平氣地拍胸道。
阿涼受寵若驚地連連擺手,“實在青黛姐姐你經驗的都對,我如果一向跟著若姐姐,或許若姐姐就不會傷那麼重。”
“這……”老管家感覺這話有些刺耳,也隻能聽叮嚀退出了小院,歸去覆命。
靈樞院不收廢料,如果杜若的手真毀了,冇了行醫的才氣,杜若便隻能從靈樞院退學,這些結果,她已經想得明顯白白。
杜仲忍不住插口道:“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嗯。”杜若嚥下了這口藥,悄悄地動了動右手手指,卻還是感覺生硬吃力。
阿涼點頭道:“嫁衣蠱必須每日豢養,我與師父分開臨淮多日,除了那些平常蠱蟲還活著,嫁衣蠱已經死儘。”講到這裡,阿涼又加了一句,“青黛姐姐,你可千萬彆打嫁衣蠱的主張,一來你不會蠱醫醫術,二來我醫術陋劣,把握不得這蟲子,稍有不慎,隻怕若姐姐跟你都有性命之憂。”
商青黛將統統看在眼中,卻不去說破,她若不能給杜若但願,這人間另有誰能給她但願呢?
杜若點頭一笑,也不知該如何勸。
“我……”
“那我怪你可成?”
她不敢說出來內心的驚駭,隻能將這些都忍在心底,悄悄地咬了咬下唇。
“你倒是能夠先歸去了。”商青黛斜眼一瞪老管家,“奉告你們老爺,醫者仁心,仁心全無,又怎稱醫者?”
房間中,杜若聞聲門口的幾人腳步走遠,她從榻上坐了起來,左手翻開了腰間的針囊,忍痛伸出了右手,想去抽出一支銀針來。
“嗯。”阿涼點點頭,他想到另有杜若交托的銀鐲子冇有打好,照顧完四位婆婆,再去幫拿鐲子送去灞陵,也算是為若姐姐做了點事,她內心也好受些。
她的阿若,倒是個好醫者。
“那如果蘭先生呢?”商青黛又問了一句。
俄然聞聲商青黛喚他,阿涼身子猛地一顫,點點頭,低著腦袋走了過來。
杜仲趕緊噤了聲,冇想到商夫子待人還是如許冰冷。
杜仲倒是聽出了兩句話的不同,他扯了扯陳水蘇的衣角,低聲道:“笨水蘇,商夫子說的是緩幾日回靈樞院,冇有說緩幾日回灞陵啊!傻!”
杜仲也想過很多次與mm相逢的畫麵,也冇想到瞥見的竟是殘了右掌的mm。
杜仲急聲道:“這些粗活,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