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求你!這些事我回到灞陵再與你細說,可好?”杜若揪住了杜仲的衣袖,哀告地看著他。
她來到了杜仲身邊,感喟道:“仲哥哥,我們今晚怕是要餓肚子了。”
杜仲點頭道:“我不曉得你們在臨淮到底惹了甚麼人,我本日必然要找商夫子問個清清楚楚。”
“夫子,”杜若包著紗布的右手抬起,指尖一一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她看得心疼,說話比方纔更多了些許密意,“右手隻是傷了,我信賴蘭先生會醫好我的,就算醫不好,我另有左手在,如果左手也保不住了……”杜若微微一頓,她將商青黛的手牽到了心口上,“隻要仁心不死,哪怕我隻能熬藥抓藥,我也算在行醫救人啊。”
杜若捲起左袖,掬起了一捧河水,謹慎地淋在了婉兒的臉上,“婉兒彆動,我給你洗潔淨。”
杜若笑道:“今後夫子看病,我來抓藥便是!”
杜若輕笑道:“夫子,我這不好好的麼?”
杜仲在霸陵城南夙來不是好惹的,小時候便是孩子頭。他與陳水蘇去醫館曉得夫子她們已經分開,便加快腳步往堆棧趕來,恰幸虧路上瞧見了這幾個地痞把mm給拐入了冷巷中。杜仲那裡能容下這幾個崽子欺負mm?
商青黛握住了她掀著車簾的左手,點頭道:“跟我來。”
“mm……但是……”
本來脫手就是心虛的,這幾個地痞聞聲有官差過來了,隻好作罷,相互遞了個眼色,跑了個冇影。
“嗬。”
商青黛謹慎地將婉兒放在了河邊,柔聲道:“婉兒彆怕,洗掉臉上的雞血米漿,你會舒暢一些。”
“是,夫子。”
“洗好了。”杜若用衣袖給婉兒擦乾了臉上的河水,哈腰將她抱了起來,看向商青黛,“夫子,河邊冷,我們還是先回車廂上歇息吧。”
“馬兒乖,馬兒乖,好好喝水。”陳水蘇曉得,杜仲這是下河摸魚去了,可她還是驚駭得緊,趕緊順了順馬兒的鬃毛。
杜仲正愁一肚子怨氣冇處所撒,恰好趕上這群崽子,打就打,誰怕誰?
杜若走上前來,笑道:“哥哥本日在路上與個醉漢起了吵嘴,被人家打了幾下,夫子,無妨事的。”說完,她趕緊把話岔開,“婉兒臉上的傷像那麼回事,夫子,事不宜遲,我們快些出城吧。”
杜若笑得敞亮,卻也笑得開闊。
陳水蘇聽得心驚,“梁州城不平安,小若你早點分開也是好的!仲哥哥,我們快歸去清算清算!頓時分開!”
“怕你們不成!”杜仲凜冽一喝,捏緊了拳頭,迎向了這群地痞。
因而地痞們把鋒芒都對準了杜仲。
“你彆俄然變成瘋丫頭嚇到它,它天然會乖乖的!”杜仲打趣了一句,便脫手將外裳脫了下來,嘩啦啦一下蹦入了河中。
商青黛的指尖悄悄地在她心口劃著小圈,“你若雙手不在了,那我今後如何辦?”
這是那裡來的野男人?
敢動他mm!的確不想活了!
“哥哥,一會兒夫子若問起你臉上的傷,千萬彆說與我有關。”杜若在路上又交代了一句。
陳水蘇悄悄將杜若扯到了一邊,急道:“你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快來這裡,我庇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