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齊湘娘不屑地一笑,“女子長大了,也畢竟是彆人家的娘子,遲早也要冠上夫姓的。”
商青黛明白,如果分書不均勻,說不定又將成為齊湘娘下一個發難的處所,但是,她看向杜若那張慘白的小臉,心,酸澀得短長。
商青黛轉過了身去,恨然瞪向了齊湘娘,“二孃,你另有甚麼要訓戒的麼?”
“夫子……”杜若卻按住了她的手,指尖微微用力,篤定地搖了點頭。
“我聽話……會爭氣……”杜若嘴角垂垂揚起,第一次笑得那樣光輝,光輝到一雙清澈的眸子裡,滿滿地都是敞亮的暖意。
傻丫頭!的確不要命了!
不能讓夫子受委曲,也不能讓夫人欺負夫子。
“好……”
陳水蘇點點頭,她甚是心疼小若,可覺得她分擔一些,豈會不肯意?
“嗯……”
一夜疇昔,淩晨,天上聚起了沉沉陰雲,未幾時,又細細地飄起了雪來。
杜若儘力撐坐了起來,“我實在……很早就醒了……我曉得……曉得我為甚麼會中毒……我不能給……不能給……夫人……有欺負……欺負……夫子的機遇……更不能……讓她抓住……趕我出靈樞院的……的機遇……”
“……”商青黛定定看著杜若果斷的眉眼,她曉得,她說這些是用心來給她得救,但是這傻丫頭如許做,遭到的懲罰,她實在是驚駭小丫頭的身子會越來越糟。
陳水蘇點點頭,一手抱夾著一摞書,一手扶著杜若走到了書堂最後,齊齊跪了下來。
商青黛的眉心微微伸展開來,她接過了熱茶,淡淡道:“水蘇,你留在這裡照顧阿若,今早落下的課程,我午間來教你。”說著,她喝了一口熱茶,茶香撲鼻,還模糊有一股參味兒,她看向了陳水蘇,“你這丫頭,細心起來,也非常不錯的。”
陳水蘇半晌纔回過神來,咧嘴笑道:“今後能夠每天問商夫子醫道題目,如果爹曉得了,必然會更歡暢的!”
商青黛嘲笑道:“嗬,二孃,你是真胡塗,還是假胡塗,阿若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你昨夜那麼一折騰,她能好好活著都不輕易了,你還想藉機趕她出靈樞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