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黛咬牙道：“齊湘娘，公然是你！你欠我孃的一條命，遲早有一日，我會向你討返來！”

杜若輕咳了兩聲，卻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夫子……她……但是……欺負你了？”

“咚——”

商青黛冷靜跟著杜若往配房方向緩緩走著，好幾次瞧見這小人兒幾近要顛仆，想要去扶她，卻又瞧見小人兒咬牙扶了一把落了雪花的欄柱，撐著本身站了起來。

杜若點點頭，卻用力撐起了身子，站了起來，篤定地看著一臉錯愕的商青黛，“夫子……如果……我能強撐著……走回房間……你可……可……”杜若遊移地看了看商青黛，終是鼓足了勇氣，正色道，“可願……信我？”

“嗬，是麼？”齊湘娘嘖嘖一笑，“我如果你，可不會做這類蠢事。你爹爹但是冇有兒子的，你呢，遲早也要嫁入宮的，我如有個甚麼三長兩短，你爹爹必定走得比我早。一旦我們都死了，你感覺靈樞院最後該是誰的？”

陳水蘇也擔憂杜若的身材，便聽了商青黛的話，拿了請休的便條，緩慢地跑出了書堂去。

“……”

商青黛緊握雙拳，不發一言。

“水蘇，阿若這身子需靜養幾日，這請休的便條，就由你代我送到掌事那邊，我先送阿若歸去歇息。”

雙頰火辣辣地俄然燒得短長，商青黛眉心一蹙，剛欲喝上一句，又思忖如果點破了這小丫頭，兩人隻怕會更加難堪，隻好忍住了心頭的羞意，給杜若拉過被角，蓋了上去。

商青黛也是臉頰一紅，心頭出現一絲羞意來，一陣一陣地彷彿波紋般泛動開來，忽地感覺氛圍有些含混。

“冇有夫子……我也進不了靈樞院……”

商青黛冰冷的眸光俄然多了一絲暖意，強忍的淚水忽地湧出了眶來，兀自冷聲道：“你莫要逞強！”

商青黛的行動凝在了一瞬，她揚起臉來，冷聲道：“今後你離她遠遠的，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