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叫我夫子了,今後要叫我……”商青黛微微抬頭,湊到杜若耳畔,細聲道了一句,“娘子……”
“我是廢人……我是廢人……我是廢人……”
“十年前,我來不及救你,十年後,我救了青黛,你對我的怨是不是能少一些呢?”她幽幽說完,為商青黛掖了掖被角,和順地笑道:“我不會讓誰再傷害她了,若梅,不管如何,我會護她,一世安然。”
“洞房花燭夜……”杜若喃喃唸了一句,心頭驀地熾熱了起來,這個詞無疑是人間最旖旎的詞。
大燕南京臨淮,地處水鄉之心,夙來敷裕,因為鄰近南疆,以是很多南疆巫醫多喜在臨淮治病立名。
“隻要先生叮嚀,我定從之!”杜若又恭敬地對著蘭先生一拜。
“傻瓜,”商青黛又躺了下去,勾住了她的頸子,“再靠近我些。”
“出了這石屋門,往右拐,走上十步,你就能瞧見一個石台……”說完,蘭先生笑道,“若丫頭,我脾氣向來不好,如果做得不好吃,我是會罰人的。”
“我來照顧夫子。”杜若重重點頭。
“嗯!”
“那不過是傳說……”
“是!”杜若快步走出了石屋。
杜若慌亂地點頭,“夫子,我們……我們這是……這是在做甚麼?”
那年,剛好遊醫光臨淮的蘭先生曉得了此事,便來到了許家,給許蜜斯治病。
蘭先生讚然看了一眼杜若,揉了揉肚子,“奇特,怎的俄然感覺餓了?”
杜若心跳如擂,乖乖地走近了她,“是,夫子……”
熟諳的聲聲響起,那是坐在喜帳中的新娘嬌羞嗔她。
她將蘭先生扶著躺在了坐榻上,屏退了其他丫環,本身回身去給她把帕子打濕,擰乾了拿了過來,親手給蘭先生擦了擦臉,“洗把臉,會舒暢些,爹爹是至心感激你,把藏了多年的老酒都挖出來給你喝了,這會兒定是暈得難受吧?”
蘭先生走到了床邊,摸了摸杜若滾燙的腦袋,俄然揚起手來,一巴掌打醒了杜若。
蘭先生俄然抓住了她的手,笑然喚了一聲。
“蘭女人是我的拯救仇人,天然該由我來扶仇人回配房安息。”當身側那熟諳的香味兒飄起,許若梅和順地扶住了她的身子,蘭先生順勢看向了她的臉,卻發明,這一世,有甚麼東西已經悄悄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