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顏如歌一早就去找月神，月神顯得並不料外：“我曉得你會來找我，就像曉得每天淩晨鳥兒會叫一樣。”

顏如歌想了一想：“也隻要如此了！”

又是次日，莞京的姒枸病重，皇後憂心忡忡，守在他的身邊：“陛下，你另有甚麼心願嗎？”

“如許公然比拿我做人質，更加省力，也更加有效！”

姒枸感喟：“無稽行事荒唐，舉止不檢點，如果讓他擔當大統，實非萬民之福。但是，文種畢竟年紀太小，又無甚麼建立，立他為儲，隻怕難以服眾。如許一來，又免不了一場紛爭。”

“如歌，不如就跟月神合作，或許如許，我們就能報仇了！”

“如何說？”

“說你不是禹朝的二皇子嗎？”

“拿我當人質？”

姒無稽沉吟半晌：“皇叔，那該如何辦？”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姒無稽自知講錯，笑道：“皇叔，這麼一來，天子的寶座不就是我的了嗎？”

月神從他眼裡看到一種仇恨，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這類仇恨比他的國仇家恨更加強大，倒讓月神微微震驚。

“太好了！”姒無稽差點跳起來鼓掌了。

“本來，遵循端方，應當立長不立幼。但是大皇子失德，前次他敢當眾調戲臣妾，如果陛下百年以後，隻怕……隻怕臣妾就要……被他……”冷酥兒俄然嚶嚶抽泣。

冷酥兒端倪還是，光彩照人，她已接到月神的號令，她該要行動了，暗藏姒枸身邊這麼多年，彷彿等的就是這一天。為了這一天，她乃至捐軀本身的豪情，愛她的人道情大變，她愛的人已經到了彆的一個天下。

“好，一言為定！”

“我聽宮裡的寺人說，陛下已經命人傳旨，呼喚文種，可見他並偶然要將皇位傳給你！”

姒枸：“看到你的笑容，朕就好多了。”

“陛下，百年以後，誰能擔當大統？”

“我還曉得哥舒女人的真正身份是鬼穀弟子慕寒煙。”

姒枸笑道：“你呀，就是這一張嘴。”

“陛下心中自有定奪，又何必臣妾多嘴。”

顏如歌一怔：“你都曉得了？”

“我該如何信賴你？”

顏如歌微微一笑：“不錯，這都是寒煙的主張。”

皇後下去，冷酥兒又來了，姒枸躺在床上，幾個寺人守在一旁，默不出聲。

“我的打算是如許的。你能夠藉著我的身份，將我推上大禹的皇位，我才氣對於白眉侯府。等我報了大仇，我就將皇位禪讓給你，規複你們月氏的正統。”

“陛下，立儲之事，不成一拖再拖，宜早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