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被溫畫的神力盪漾起七丈水浪。
白虎四爪始起稀有道靈光迸裂噴發,如排山利刃直逼向船尾,這致命一擊那青年隻怕要硬生生受了。
吼怒鋒利的劍氣直指脊骨,白虎悚得滿身的毛都要豎起來了,它尾巴一甩,旋身跑向了船頭,天子腿一軟差點跌倒,幸虧一名執扇青年上前扶他。
斬雲劍祭出薄發劍氣擋住那波進犯,溫畫順勢攜了那青年的腰身踏上雲端。
執扇青年語重心長道:“兩位仙者,烈風將軍為神族捐軀,實乃英烈之人,二位還是將他的靈骨好生安設歸去為好,若他日溫畫神君究查起來,兩位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一千年後的東海水境,荒無火食,萬籟俱寂,涓滴看不出曾經戰事的慘烈,水天相接處的幾點星,瑩瑩爍爍,烏黑月輝遍灑,徘徊在浩大的東海海麵,如覆蓋了一層水色薄紗,喧鬨而明麗。
天子驀地警悟驚呼:“護駕!護駕!”
白虎從船麵上一躍而起,吼怒:“誰!”
來人一身竹色長衫,手執一把摺扇,笑容溫暖:“此言差矣,小生隻是在背麵睡個覺,二位說話那麼大聲,小生想不聽到都難。”
涵越湖龍船泊岸,天子的龍攆由文武百官護著,先行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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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在船頭翹首四顧,瞳孔陰鷙。
溫畫悄悄撫摩著劍身,心中感喟,她本不想多管閒事,不過紫玉與她是仙友,仙友有難,她若不救,他日天庭上再見麵,便費事了,畢竟紫玉是個會找費事的神仙。
蘇承羨腳起仙雲,站在高空,一手托著紅色的貝殼,冷冷看著海麵,道:“如許就不會有第三小我曉得了。”
溫畫忽覺不對,那隻虎有些妖異之氣,再一看龍船上的天子,溫畫微微眯了眼,那天子竟是紫玉帝星轉世,這白虎並非甚麼瑞獸,怕是取帝星性命來的。
兩人不再滯留,往極南飛去。
白虎堪堪避過,捆仙鏈直直遝在湖麵之上驚起一丈深的溝壑,頃刻間消逝沉入湖中。
他抬起臉來,清俊的眉眼上儘是笑意:“拯救之恩,為師無覺得報,不如以身相許吧。”
白虎亮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慢條斯理走向他,冷哼道:“我要甚麼,哈哈哈,紫玉啊紫玉,你也有明天!我要你跪下給我叩首賠罪!”
溫畫一揚手,捆仙鏈在空中狠狠掠過,揮袖一揚,袖中現出一條尺長的捆仙鏈,隻聽得一聲吼怒,捆仙鏈見風就長,靈蛇般逶迤繚繞著攻向白虎,疾如閃電。
溫畫一手攬著青年腰身,一手趁機扔出捆仙鏈套在白虎的脖子上,白虎嘶吼一聲梗著脖子今後退去,想擺脫捆仙鏈,溫畫微一勾手,那虎頓時痛得滿地打滾,最後趴在地上兩個鼻孔裡悶悶得出氣。
青衣仙士冷哼一聲:“溥靈,溫畫神君究查不究查起首得取決於她曉得不曉得,取靈骨一事,隻要你知我知,溫畫神君又怎會曉得呢?”
嚴肅厲穆的皇家禁衛軍守在兩岸,旗號蔽空,龍船掛起巨帆開道,前麵跟著綵綢裝潢的畫舫,其上所載樂工舞者,已絲竹管絃輕歌曼舞。
隻見一道寒光嗖然滑過,緊接著一聲利刃砭骨的聲音,蕭清流手中的摺扇“啪”地掉在了地上,他捂著胸口阿誰冒血的傷口,麵色慘白得看著青衣仙士:“你......你......”
隻見那寶劍閃電般穿風過雲,最後悄悄落在一名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