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說的‘你還活著’這句話是甚麼意義?”
蕭清流道:“不必了,你之前也幫過我和畫兒......”
冷星颯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前次我脫手是為了幫她,不是幫你,這小我情輪不到你來還,彆忘了,我們是情敵。”
被紅蓮之火舔舐過的《天機策》非常輕易風化腐蝕,事關鬼月姝,那名長老不敢怠慢,倉促之間隻能封存在天墉長老祠中,而那位長老因被紅蓮之火燒傷不幸身亡。
“為夫固然神機奇謀,足智多謀,但也冇有通天徹地的本領。”蕭清流趁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那段疇昔於他而言,是一團亂麻,他至今理出來的隻要一件事:他蕭清流深愛著的人隻要麵前這個叫溫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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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流神采暖和而坦白,似胡塗似端莊:“中間談笑了,小生一向活得好好的,倒是中間......”
“明天若非你脫手,隻怕寄父已經籌算殺了我,此次情麵算我欠你的,總有一天我會還的。”
“可惜他坐化神墓,仍然想要毀滅鬼月姝。”蕭清流心有感慨。
“為師......為師也不知從何提及,”蕭清流擁著她,在她肩頭感喟,那段渾沌中的影象,零瑣細碎,錯綜紛雜,似真似幻,他的確不知從何提及,他隻肯定一件事,不由笑道:“如果我說我們曾經是伉儷,你信麼?”
他慎重其事道:“鬼月姝現在是四分五裂,一部分被封印在菩提聖光塔中,連同天羅秘鑰儲存在謝天官處,剩下則在霍雲姬、華飛塵手中,畫兒,當年鬼月姝締造出了你,我想隻要鬼月姝重新聚在一起,非論你的傷還是你的影象,統統都會明朗的。”
他終歸返來地太遲。
蕭清流笑了:“鬼月姝又如何,這無毛病我喜好你啊......”
蕭清流是她的師父,是深愛她的人,他修為深不成測卻隻是一介上仙,他是一介上仙卻又是連謝天官都畏敬三分的清流上仙,青麓山是隱世聖境,六位師兄無一不是神君之位卻昂首敬他為師尊。
蕭清流輕浮一笑,眉宇間儘是溫潤之色,東風化雨,可生萬物,他道:“可惜中間早已坐化,現在隻剩一縷神識,實在不敷為懼。”話未儘,他袍袖中仙氣如暗箭直逼迫向黑袍人門麵。
寒月刀“錚”地飛過來代替他的手支撐他。
他的傷來自寄父的大怒,烙印之下的創傷,無藥可解,他隻要先回神墓停歇寄父的肝火。
黑袍人麵色一變,袍身一卷,身形化作一段黑煙,消逝在竹海上空。
蕭清流一貫暖和的神采冷了下來,如高山之雪,烈焰難融,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冷星颯麵前,淡淡道:“你冇事吧?”
蕭清流目視他的身影,如有所思,抬眼卻見溫畫從竹林中走了出來。
蕭清流用扇子敲動手心,連道三聲可惜。
“想不到上微會是他的寄父,也想不到上微已經死了。”她道,“當初我能從山海之崖逃出來,就是因為上微俄然消逝,未曾想他竟是坐化了。”
他成為獵神至今,早已不覺痛苦,不覺仇恨,隻因風俗了。
不料溫畫走到他麵前,清眸望著他,包含萬千迷惑:“師父,你熟諳上微?”
蕭清流愣了愣道:“是。”
“我被上微囚禁山海之崖的事你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