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團員嗎?”
夏天呆了呆又問:“那,那你跟我說說,剩下的都是些甚麼人?”
很快就入了夢境,夢裡有兩個美女正在追他,一個是黎菁,一個是程子涵,還真是邪了門了,他竟然怕她們,跑得滿頭大汗,就是擺脫不了她們的追擊,前麵有條深溝,眼看著就冇路可跑了……
“我呸。”
不是老百姓懶,而是老百姓冇事可乾,夏季不睡午覺還無能啥去。
“甚麼人啊,快起來快起來。”
丁三五卻笑了,“噢,加上你老夏夏副書記,院子裡現在一共是七小我。”
丁三五也不活力,反而樂了,“嗬嗬,不當就不當,等你走頓時任後,給我長點人為也行啊。”
這是一個有圍牆的院子,明顯是地主老財家的老宅,但現在屬於群眾,不大的院門有五級石階,兩邊各蹲著一隻青石雕鏤的獅子。
夏天狠狠地踹了丁三五一腳,“就你阿誰臭德行,還想當公安特派員,你還是哪兒風涼哪兒待著去吧。”
“你是主動分子嗎?”
麵前拿著兩個熱水瓶的年青人,是夏天的初中同窗,公社電影放映員丁三五。
“也不是。”
讀初中的時候,丁三五是夏天的跟屁蟲之一,一樣的奸刁拆台,但夏天是拆台歸拆台,讀書也不含混,而丁三五就是書讀不出來,初中冇畢業就回家學彈棉花,厥後老爸托人開了後門,當上了公社的電影放映員。
夏天不敢進公社衛生院,隻得沿著一字街往回走,來到位於一字街另一頭的南嶴公社黨委地點地。
丁三五笑道:“他們?還他們,加上我統共就十五小我,號稱七零八落軍隊呢。”
展開眼皮瞟了一下,夏天又合上了雙眼,怪聲怪氣地說:“一個小小的電影放映員,你牛啥牛啊。”
這時,丁三五又給夏天加了一瓢冷水,“老夏,我們已經有三個月冇開人為了,你此次走頓時任,是不是把所欠的人為帶來了啊?”
夏天還是坐在地上,隻是壞笑著說:“我說三五,八年疇昔了,抗日戰役都打贏了,可瞧瞧你那點出息,彈棉花的變成放電影的,越活越歸去了嘛。”
“也不是。”
丁三五是南嶴街人,家裡是彈棉花的,南嶴人彈棉花有個講究,白花花的棉被上會鑲上八根染成金黃色的棉線,意味著風調雨順五穀歉收,橫三根縱五根,丁三五的名字就由此而來。
“說定了?”
夏天說:“你去告訴他們,做好籌辦驅逐方部長和事情隊。”
夏天笑嗬嗬地問道:“行啊,誰讓你是我兄弟呢,你說說,你想當甚麼官?”
夏天倒吸一口寒氣,這是群龍無首啊,“我傳聞黨委有七名委員,那另有兩個呢?”
“不是。”
丁三五說:“那兩位黨委委員是上麵的出產大隊書記兼任的,人家是不脫產乾部,又不是正式的,眼看著黨委委員的職務快被抹了,纔不會來湊這個熱烈呢。”
“我看驅逐不了。”搖了點頭,丁三五說:“黨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邱玉田,一年前就冇來上班了,他家在藤嶺縣的隔壁山海縣,除了領人為來幾趟以外,就貓在家裡裝病,黨委副書記兼管委會副主任崇高來,是城關鎮人,客歲犯了弊端受了處後,就窩在家裡冇再來上班,但上麵也冇調他冇管他,黨委委員、武裝部長李長喜,正在縣裡活動上調,已經有一個多月冇來上班,黨委委員、婦女主任郭香菱,這老孃們正在家裡生孩子呢,黨委委員、團委書記周漢濱,傳聞上頭的背景很硬,現正在地委黨校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