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一看他們的步地，恐怕他們衝進病房來傷害歐陽明和劉芸，便呼地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攔住那些人的路，詰責道：“你們想乾甚麼？這裡是病房，你們不經病人答應，一下子擠來這麼多人，不曉得這是違背病院規章軌製的嗎？”

鄒文明等人走後，葉鳴又和歐陽明閒談了半個小時，一向到十一點鐘，他正籌辦告彆的時候，病房門口俄然呈現了一大群人。這些人個個臉上一副肝火填膺的神采，虎視眈眈地擁堵在病房門口。

葉鳴現在和他麵劈麵站著，以他的技藝，如何會讓他打上本身的臉？在康文祥的手方纔抬起，還沒打到一半的時候，葉鳴便悄悄巧巧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舉在空中，冷冷地說：“康院長，你是長輩，又是帶領，我不想跟你脫手。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兒子是暴力抗稅在先，又開槍打傷我的同事，我才脫手經驗他的。你如果不分是非好歹，一味地包庇你的兒子，說得不好聽一點，你這是放縱包庇犯法分子，是秉公枉法。我但願你不要再脫手。不然，彆怪我部下不包涵！”

葉鳴一聽他的話，就明白過來：這個斑白頭髮的男人，應當就是康根新的父親、市中級群眾法院副院長康文祥，而阿誰老婦和阿誰牽小孩子的少婦，應當是他的母親和老婆。

是以，當他明天在省會開會，聽家人哭訴說康根新被地稅局一個乾部折斷了手臂、肋骨也被打斷了兩根，正在病院救治以後，他又驚又怒又心疼，會也不開了，連夜趕到了新冷，找一些人體味了事情的顛末以後，又做了一些安排和籌辦，明天上午便帶人來歐陽明的病房發兵問罪來了。

在康立信中間，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和一個牽著一個小孩子的年青女人。這兩個女人臉上都是滿臉淚水，用仇恨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葉鳴等人，那模樣彷彿恨不得要把病房裡的葉鳴等人生吞活剝。

葉鳴吃了一驚，往門口一看，隻見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張國字臉，頭髮斑白，眉毛很濃，臉上的神采很陰鷙，鋒利陰寒的目光不住地在病房裡的葉鳴、歐陽明以及劉芸身上掃來掃去。

而緊挨著這個老年男人站在前麵的，竟然是明天中午被車站派出所拷到所裡去了的康立信。

康立信一眼看到葉鳴，便用手對著他一指，尖聲叫道：“三叔、三嬸，這小子就是明天打傷根新哥的凶手，姓葉，也是明天那幫到店子裡搶東西的匪賊的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