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頭脹腦地愣怔了幾分鐘以後,葉鳴終究復甦過來:本來陳怡所稱的弟弟,就是本身!她為甚麼要如此密意款款地寫如許一篇日記?莫非,那篇《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日記的
更可駭的是:有一天李智出差返來,我們睡在一起。那天早晨,我竟然又做了一個那樣的夢。在夢中,我又和他在一起纏綿……不知為甚麼,那天早晨的夢境,彷彿更加實在,更加令我迷醉……在最後時候,我冇法按捺本身的豪情,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身子,竟然喊出了“葉子”兩個字……
每次從如許的夢中醒來,我都要臉紅心跳好久,同時又會墮入深深的自責當中:我這是如何啦?我如何變得如許無恥、如許下賤了?我如何老是做這類荒唐的春夢?
因為是一篇寫給弟弟的日記,彷彿不是很隱蔽的東西,以是葉鳴便很隨便地把它點開,看了一眼內裡的內容,頓時如遭雷擊,身子也開端不受節製地簌簌顫栗起來……
固然我的婚姻並不幸運,我也曉得李智在內裡沾花惹草無所不為,但我從冇有想過本身也要去偷情或是搞婚外戀抨擊他――我出身的家庭不答應我如許做,我所受的教誨不答應我如許做,我內心深正法守的忠貞和純粹也不答應我如許做。以是,一向以來,我從不為外界的引誘而動心,也從不給任何覬覦我的男人以機遇。我想遵循我死守的信條和原則,平平平淡、波瀾不驚地度過這平生。
或許,她平時對李立透暴露的那種厭憎和冷酷,實在就是裝出來給大師看的,是她避人耳目的一種手腕。而究竟上,她早已被李立俘獲了……
我瞭解我父母的設法:他們不過是想讓我這輩子錦衣玉食地過上充足安然的餬口。而我,自小就是一個很聽父母話的乖乖女,因而在並冇有愛情的根本上,稀裡胡塗地就把本身嫁給了李智……
在躊躇了好久以後,葉鳴終究冇有去點開那篇日記:不管那日記裡的男配角是誰,歸副本身是眼不見為淨,就讓他成為本身內心永久的謎團吧!
這篇日記隻要短短的幾句話:“小葉子,我敬愛的弟弟,你曉得姐姐在想你嗎?另有十多天,你就要從省局返來上班了,就要和本來一樣,坐到我的劈麵了。姐姐真的很期盼這一天快點到來!”
但是,他的到來,卻完整擊碎了我的安靜,完整顛覆了我的信心。
可惜,當我開端咀嚼到愛情的滋味的時候,我已經冇有權力和資格去咀嚼這杯醇美甜美的愛情之酒了。我已經嫁做人婦,說句俗氣一點的話,我已是殘花敗柳,並且還比他大了三四歲。
他是如此漂亮,漂亮得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心曠神怡;他是如此博學,如此有才,我讀大學四年,又插手事情六七年,還向來冇有碰到過像他如許出口成章、文思敏捷的男人;他又是如此開暢、如此詼諧,隻要有他在場,就必然會充滿歡聲笑語,就必然會輕鬆鎮靜……
看到這裡時,葉鳴隻感覺本身的眼眶一陣潮潤,眼淚不成按捺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並且,此時我也明白了:我和我的丈夫李智之間,本來並不是愛情,而是一種門當戶對的天然連絡:他父母看上了我家的知識分子家世,我的父母則看上他家的億萬家財。
在籌辦封閉日記頁麵時,葉鳴偶然中往上麵的日記上掃了一眼,俄然看到最新的一篇日記的題目:《敬愛的弟弟,姐姐想你了》,寫日記的時候是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