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咦”了一聲,奇道:“章哥哥,我清楚是燙的是你腳,但是你如何臉紅了?”
心中曉得方夫人顧慮,便岔開了話題,道:“方夫人,那水陸大會倒是如何個比試法?”
李白頗覺風趣,他們三人從渝州一起過來,也遇見了很多為非作歹、打家劫舍的強盜,每次都是李白尚未脫手,那些人的頭髮衣服便被章永砍了個潔淨。
那侍女淚如雨下,張著嘴想要告饒,但卻隻收回“啊啊”的沙啞聲音,本來竟是個啞巴。
章永本想回一句:“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牛鼻子。”想到蕁兒女人正盯著本身,隻得作罷,嘲笑一聲,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貴婦人這才瞧清章永麵龐,聽他出言欺侮,心中羞怒,大喝道:“來啊,把這刺客拿下。”
而掌舵的梢公和海員都在夾板之下,隔了五六層厚木板,也聽不見她喊叫。何況他們覺得蕭侯爺還在船上,就更加毫無顧忌了。
而李白不知為何,青蓮射出去後,在冰鏡暉映下,竟俄然平空消逝,隨即在蕭如釋畫舫的另一頭飛了出來,便有了方纔一幕。
方夫人看了半晌,不再去管,笑道:“李白少俠,這西湖風景,比起蜀中峨眉山如何?”
劃子被船家轉了方向,朝西麵緩緩使去。西湖上星星點點的畫舫又規複了平常模樣,蕭如釋那艘宮殿般的畫舫則緩緩朝南行駛。
章永笑道:“蕭夫人,你有閒工夫在這裡欺負你的侍女,倒不如去把蕭侯爺追返來,請自重。”言訖,身形閃晃,黑影在西湖上悄悄一點,又回到了劃子中。
李白很難將這類純粹的打鬥,與三藏法師當年取回真經後停止的“水陸大會”想到一處去,難怪西域人都說大唐早已不是李世民地點的阿誰大唐了,如此可見一斑。
西湖上間隔那蕭如釋的畫舫百丈遠的一艘劃子上,內裡坐著六人,三男三女,恰是李白、章永、賀章、方夫人、蕁兒和蕭婉。
蕭婉坐在方夫人中間,捧起一杯熱龍井茶,抿了一口,道:“孃親你彆聽他扯談,我看啊,西湖峨眉都比不上我們姑蘇的園林都雅。”
蕁兒笑道:“蜜斯所言極是,那峨眉山我去呆了幾個月,當真是不耐玩,至於這西湖嘛,肮臟的達官朱紫太多,斑斕的靈魂卻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