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李白_第十章 民生多艱道難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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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婦人重又坐了下來,倚牆長歎,自言自語道:“這日子可啥時候纔是個頭喲!”說罷本身斟滿一杯烈酒,一口喝了個潔淨。

小道童點了點頭,揉了揉眼睛,兩行眼淚又流了下來,顫聲道:“他們...他們把娘...孃親拖到了一間屋子裡,我隻聽到孃親一向在哭,我躲在櫃子裡偷看,也跟著哭,爹爹和師父被他們抓走了,等他們走後,我發明孃親被他們脫光了衣服,肚子上還插了一把刀。”

官道上到處可見隊隊人馬押送著從綿州遍隧道觀抓來的羽士,很多人道袍被皮鞭抽打地破壞襤褸,但臉上倒是淡若雲煙,口中兀自唸誦著道家真經。

將蕭婉喚醒後,喂她吃了乾糧喝了淨水,將那套衣裳遞給她,本身則轉過甚去。等她換好衣裳,李白也將本身那件白長衫穿上,見蕭婉一身綠衣,青絲及腰,如淨水芙蓉,雖冇有衣不蔽體時候的嬌媚,但卻更加靈動出塵,端的如《洛神賦》裡說的: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鬥得過!”小道童斬釘截鐵道:“大哥哥不是說了麼,天法道,彼蒼都要遵循‘道’來運轉,我既是羽士,又如何能怕它?”

那小道童被李白抱在懷裡,似是還未反應過來產生了何事,隻見兩側青木白楊樹影飛退,下身一陣顛簸,本來竟是到了馬背上。李白擔憂他被路上軍官認出來,便用白衣裹住了周身,隻露了一張小臉在外。

李白蕭婉循聲回望,見一隊唐軍策馬揚鞭,在街上馳騁,領頭那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腰間掛著一柄寶刀。

李白策馬馳騁,忽地瞥見人群中一不過六七歲的小道童,被一堆兵士呼來喝去拳打腳踢,小道童神采剛毅,強忍疼痛,清秀麵龐上雖不似大人那麼安閒,但也渾無懼色。

李白每聽那小道童說一句,心中便如同被尖刀刺了一下,恨不得把這些狗官殺個潔淨,但隨即又沉著下來,大唐正值亂世,無數番外小都城以進長安進貢為榮,隻要不是信奉道家的百姓,都是豐衣足食安居樂業。

“操你媽拉個巴子的。”被踩得血肉恍惚的小二老闆,循聲抄著一根木棍,氣沖沖從酒樓裡衝了出來,瞧見那隊人馬模樣,嚇得麵無人色,兩股戰戰。

“不是。”

小道童哭聲漸止,但仍在不住抽泣,神采哀痛道:“我要去縣衙找我爹爹和師父。”

李白點頭淺笑,見他也不再抽泣,因而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你既然這麼喜好背,那就去大牢裡背個夠!”那兵士嘲笑一聲,世人七手八腳將那男人五花大綁,押送去了隆昌縣衙。

“放你孃的狗臭屁!”上首那男人一口酒幾乎噴了出來,大怒道:“老子是正兒八經的莊稼漢,道可道非常道的‘道’字都不會寫,我如何背過?”

李白和蕭婉心下慘淡,相互對望了一眼,都暗道大唐的軍官何時變得這般放肆放肆、視性命如草芥了?

兩人彆的找了一家酒坊坐下,心中兀自惴惴不安,酒坊老闆是其中年胖婦人,油光滿麵,給兩人上了早餐和一壺燒刀子,便一屁股坐在隔壁的桌子旁,長長歎了口氣。

小道童怔怔入迷,半晌後一抹剛毅浮上臉龐,道:“我不當和尚,我要為孃親報仇。”

蕭婉緊緊抱住那小道童,也不知如何安撫,眼中殺意倒是大盛,大唐兵士仗著有天子號令,便燒殺奸掠,無惡不作,弄得哀鴻遍野民不聊生,本身今後如果當了天子,定要教這些人好好嘗一嘗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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