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回藍則道:“道長該看的也看過了,該救的也救完了,是否就此打道回府?”他說的直白,非常不客氣的逐客令。
(持續)
步雲鷹好生奇特:“誰說是你?”
步雲鷹想不通:“這是為何?”
撣撣雪化的水珠,初容排闥出去的時候,正看到各有千秋的四名男人,在悠然得意的喝茶,偶爾嘮著閒話,好整以暇。欣喜之情轉眼化作滿腔忿忿,初容道:“叨教這二位是誰?”
樂子期道:“是,既然你們能找到這裡,文靜門就不會遠。”
亟初禾接道:“還覺得如何繞都出不了崑崙山麓,誰知,再出來,竟到了西南無量山腳下。而後我們一起開釋動靜,終是走到這裡。”
亟初禾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逐顏開:“這是大喪事,煩勞師兄替我上份賀禮。”
亟初禾道:“哦?我這腿也是蒙道長重新接骨,她該算是我們七巧殿的大仇人。”
初容驚魂不決,半天方能開口:“顧、顧回藍,你搞甚麼鬼?!”
被看破也無慌亂,樂子期笑著,那雙墨玉般的眸,蘊著春雨、秋霜、冬雪、夏露,漾起天上銀河波瀾,靈氣會聚,光陰冷傲,日月失容!
步雲鷹笑道:“情有獨鐘是不假,但是一方麵師弟墜下深淵,存亡不明,大好芳華總不能徒然空等。另一方麵自她傷重,左棋逢始終伴隨擺佈,不離不棄,日子一長有所打動。水滴都能石穿,何況民氣。這日久生情的,我看也不輸給當初對師弟的怦然心動。”
初容本來熄了的知名火,又燒轉意頭:“吉公子的傷,是斷骨複活,不輕易癒合,我親手接上去的,天然就要保它無缺無損。再說,步掌門也不懂岐黃之術,顧大俠不是能人所難嗎?”
樂子期也愣了一下:“寶鈿女人......不是對亟兄情有獨鐘嗎?”
“因為此賀禮隻要師兄拿得出。”
樂子期端茶壺,給三人斟茶,又將亟初禾手中微涼的換新,斟滿才道:“喝茶。”
樂子期答道:“那日,幸虧有那場雪崩,雪團先墊在了崖底,堅固的很,才使得我倆倖免於難,”他淡淡的論述,彷彿早已健忘當日墜入萬丈深淵是如何的驚心動魄,“隻是冇想到,那崖底彆有洞天,九曲十八彎,我二人誤打誤撞,不知怎的就找到了一條地下河。那河非常奇異,中間滾燙如沸水,沿岸卻冷過寒露,內裡竟然另有魚。饑餓時,我倆就將那些魚和河邊冗長的水草丟進河中心煮熟,而後充饑,渴了便喝那河水。那水也奇異,竟然有療傷的服從,令我和亟兄深受裨益。本籌算傷愈就返來,無法崖底地形龐大,不見天日,不曉得究竟繞了多久,才找到出口。”
初容幾近氣蒙:“顧回藍你說的甚麼話!?我乃修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