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你是個小蝦米就行!”恒遠真君氣順了,才放開了小門徒的耳朵。
恒遠真君,元嬰中期,乃禦劍宗二長老,職位僅次於太上長老與大長老,看他滿頭銀髮,一臉白鬚,臉上的皮膚卻很紅嫩,標準的白髮童顏。此時他吹鬍子瞪眼:“你師父我甚麼時候不體貼你師弟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一字一字灌入蘇維的耳中,這些筆墨一遍遍重述在耳邊,就像一股清流劃過他的身軀,蘇維眼中俄然呈現師兄的影象,老是對他和順地笑,老是保護在他麵前,教他修煉,陪他練習,帶他試煉,向來冇有嫌棄的目光,向來冇有不耐的情感。
花幕庭攔住羅晴:“小維已無礙。”
日落月升,月夕照出,洞府以內,不見日夜。清遠真君在門外聽著花幕庭的誦經之聲,淺笑著點點頭,抬手將洞府用陣法封閉,這才漸漸地踱分開去。
你們都該死,該死!
世人待我諸多歹意,我便殺儘世人出我心頭惡氣;六合如此薄待於我,我便毀了這六合出我心頭怨氣。
花幕庭麵無神采:“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現在的他,親耳聽到那些同門、奴婢大要對他恭敬有禮,背後卻罵他惡鬼、醜八怪,這道疤莫非是他情願的嗎?
“哈哈哈,好小子,不愧是為師的門徒!”跟著狂笑聲,一個大手朝蘇維肩膀拍來,蘇維判定移步,但那巴掌卻如影隨形,蘇維雙肩一踏,站住不動,任大手拍在他肩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聽到一個番筧泡嘭地一聲破裂,蘇維隻感覺渾身一輕,說不出的輕鬆舒泰,俄然,一陣刺鼻的惡臭傳入鼻中,蘇維的確要熏暈疇昔,從速跳起來把身上僧衣脫了,一把火燒成灰,然後給本身施個潔淨術,換上新衣,光亮如新地推開門。
花幕庭低咳一聲,心中的擔憂去了大半,師父固然老不端莊,但在閒事上還是端莊地多的,他這麼個無所謂的模樣,看來師弟環境並不算很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