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在地上比劃了一下,道:“從這裡挖!”
說著他昂首瞧了瞧屋頂,目光落在正中房梁懸著的一團醬塊上。
“快,東北南三個方位應當另有,從速都挖出來!”
我躊躇著,但還是忍不住獵奇湊疇昔看。見內裡趴著一隻長長的蜈蚣,足有一尺多長。
這團醬塊掛在那有段日子了,是蘇曼親手包的。隻是這隻醬塊個頭卻有些大,像個小門生的書包。
一個木質的盒子,雕鏤得非常精彩,上麵呆著鬆鶴的圖案。
我定定神,舉起鐵鍬朝醬塊繩上戳去,啪啪兩下,成果又掉下大片的灰塵來,我的眼睛又迷了。
我頓時感覺不安,之前在火化間這些黃皮子差點冇咬死我,如何這會兒都跑這來了?
我點點頭,似懂非懂的模樣。老梁也不再說話了,低著頭到處轉悠。
我低頭看去,不由嚇得毛骨悚然,甚麼呀,這清楚就是一個帶毛的嬰兒!
我去,這是甚麼環境?
老梁驀地回過身瞅著我:“他真是這麼說的?”
“不能讓它們把醬塊叼跑了,快搶返來!”老梁高喊,隨即便奔騰上桌子,跳起來去抓那團醬塊。
我鬥誌滿滿隧道:“那就進屋把那團醬塊取下來,揪出內裡的頭蠱!”
“麒麟蠱?”我不明以是,但轉念一想,即便問了也是含混,不問也罷。
東北鄉村有自家釀製大醬的風俗,多數都是吊掛在高處,製止老鼠偷食。
“這團醬塊很可疑,待會兒把它摘下來。”老梁說。
“為甚麼不現在摘?”我問。
“恐怕不是那麼簡樸的!”老梁俄然感喟道。
我點點頭,冇聽明白,不問了。
老梁對我道:“這個大氅人處心積慮要讓鎮妖塔重見天日,見我封閉了棺材,就想出這類陰招,不曉得下一步他還要乾甚麼!”
我舉起鐵鍬比劃了幾下,也冇想好該從那邊下鍬。這時房梁上麵俄然落下來很多大塊的灰塵,一下淋了我滿臉。我哎呦一聲,趕快去揉眼睛。
“麒麟蠱必然有附蠱,就像老邁的小弟。不前驅除附蠱,頭蠱是冇法廢除的。”
“黃皮子咬我!小牛,從速接住!”老梁俄然大呼,左手用力拽出醬塊,甩手就向我丟來。
“這四隻盒子彆離裝的是蜈蚣,蟾蜍,蠍子和毒蛇。接下來,就是房梁上阿誰頭蠱了!”老梁慎重地說。
是黃皮子!
“不要怕,這東西不見陽光不見血,臨時還不能爬出來!”說著老梁又將蓋子蓋上了。
“哼,毫無人道的傢夥,既如此,老頭子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小牛,從速把醬塊戳下來!”老梁喊道。
不得不說,老梁年紀雖大,但技藝確切利索,在落地的刹時,腰眼一擰,就穩穩鐺鐺地落在了地上,那幾隻黃皮子咬著醬塊不鬆口,把老梁的胳膊抱了個結健結實。
地上那些人一動不動,明顯全數昏迷了。我跟著老梁從左麵轉到右麵,也冇發明甚麼特彆的東西。
“東西就在內裡!”老梁說,悄悄從土坑裡抱出這隻骨灰盒。
我點頭道:“是啊。”
老梁也敏捷竄上房梁,大手伸出,一巴掌將一隻黃皮子掀飛了,另一隻手去抓醬塊。
我猝不及防,醬塊直接砸進我懷裡,把我砸得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黃皮子也都尖叫著分開老梁的胳膊,箭一樣撲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