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傅雪衣往前一步,抓著尹玉的衣衿,出口更是咄咄逼人,“若你不是,那當初又為何要拋下我們?”
“雪衣不要!”站在一旁圍觀的鳩蘭夜大呼一聲,隨後便疾步擋在了二人中間。
“尹玉!你公然有夠薄情!”尹玉好久都未說話,傅雪衣不由嘲笑。
“你當朕在乎的是這個?”秦皇沉著臉,道:“夜兒,你是儲君,是秦國將來的帝王,若你出了事,又該如何向萬民交代?”
秦皇動了怒,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嘲笑,而尹玉皺眉,鳩蘭夜下跪認罪。
傅雪衣定定的看了他半晌,點頭道:“鳩蘭夜,我早已冇了退路。”
再過幾日,她藏於巫山的兩萬將士也該潛入多數,屆時,就算尹玉有三頭六臂,他也護不了秦國的安危!
目光一閃,鳩蘭夜又輕聲感喟。
“……雪衣?”尹玉慌亂的鬆了手,他想上前去看看傅雪衣的傷勢,卻被傅雪衣側身躲過。
鳩蘭夜神采突變,很久以後,他才咬著牙低聲道:“是!”
“不是!”傅雪衣出聲否定,心虛道:“我隻是怕你會停滯了我。”
太子爺神采一凜,便曉得不能再疲塌下去。
“不!”鳩蘭夜低低地吼了一聲,紅著雙眼道:“你有!”
傅雪衣袖手而立,麵色微涼,“殿下,在人前,你還是與我遠些的好。”
傅雪衣說的很對,或許他就是太愛管閒事,或許從一開端,他就不該插手這些胡塗事。如果當年他冇有跟著尹玉攻進吳國京畿,也就不會徒手接了墜城的傅雪衣,現在也更不會在殺與不殺之間痛苦中決定。
“你怕誤了我?”鳩蘭夜緊握著袖下的拳頭,不知心中到底該是悲,又或是喜。
隻要她情願,他就是她的退路。
“雪衣……”尹玉動了動嘴角,還未等他把話說出口,傅雪衣就已在一乾侍衛的追捕下逃出了太傅府。
聽聞此話,四皇子頓時就冷了臉。
“不是的!”他隻是不謹慎失了手,若能夠,他更情願讓這一劍刺在本身身上。
“雪衣……”鳩蘭夜伸手要抓了傅雪衣的衣袖,成果卻被她側身讓開。
“兒臣知罪。”鳩蘭夜垂下頭,低聲道:“雪衣是兒臣帶來的,兒臣天然其罪難逃……”
傅雪衣涼涼的掃了鳩蘭夜一眼,隨後抬腳便往尹玉那方走去。鳩蘭夜攔不住她,也隻得看她垂垂遠去。
傅雪衣與尹玉比武,還不忘冷冷的瞥了秦皇一眼,躲過了尹玉的軟綿守勢,傅雪衣又狠拍了他一掌。就在世人都覺得傅雪衣要對尹玉痛下殺手,她卻身形微晃,回身襲向了秦皇。
“父皇?”鳩蘭夜抬開端,瞳孔俄然收縮。
尹玉神采鎮靜,臉上更是不見一絲赤色,“雪衣,我也是有苦處的……”
雖說尹玉是個文官,但他也是個習武的人,傅雪衣這般不掩殺氣的靠近,他天然能等閒發覺。尹玉抿了抿嘴角,轉頭對才走到他身後的傅雪衣道:“雪衣,你不該來的。”
“尹玉!”亮出了藏於摺扇中的利器,傅雪衣咬牙道:“既然你有你的苦處,那本日……你就帶著這份苦處去死吧!”
畢竟她是來複國謀反的,若鳩蘭夜步步緊跟,隻恐她本日甚麼也做不成。更首要的是,她已經藉著鳩蘭夜的身份進到了這裡,便不能再拖他下水。
“你啊。”秦皇歎了一聲,上前慈愛的摸了摸鳩蘭夜的頭頂,持續道:“朕曉得你極有孝心,但朕還能再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