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終究想起該去那裡的莫秀秀拍了鼓掌，道：“你們江湖上的人不都常說‘有人的處所就有江湖’嗎？那我們今晚就往人最多的處所去！”

“那也不可！”鴇媽出口回絕。

莫秀秀拖著軟綿的尾音，好聽是好聽，但是百裡流雲卻生出了一種如墜冰窟的感受。他搓了搓胳膊，無法道：“你又想去那裡啊，我的大蜜斯！”

人生頭一次來逛青樓的莫秀秀非常鎮靜，她站在人群中，對著不遠處的百裡流雲叫道：“喂！流雲，百裡流雲！”

“哦。”莫秀秀應了一聲，踩著腳下的青石板，她很快便擠進了人群中。百裡流雲跟在前麵，看著四周神態各彆的男人，他光榮在來的時候先讓莫秀秀褪了紅裝、換了男裝。

“流雲哥哥真聰明。”放開了百裡流雲，莫秀秀攏著秀髮一臉天真道：“流雲哥哥～我們徹夜要去哪玩？”

冇過量久，他便帶著莫秀秀來到了鹽城人最多、最熱烈的關三巷。

“彆叫。”

聞聲鴇媽說不可，莫秀秀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極新的銀票。她將銀票拍在桌上，鴇媽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啪！”

莫秀秀坐在一邊，她托著下巴，冷靜地想了一會兒。

“這裡如何能夠就江湖？”莫秀秀臉上寫滿了質疑。

“彆的東西？”莫北怔了一下，隨後又伸手探了探莫秀秀的額頭，“你這丫頭彆是傻了吧？這庫裡除了鹽，那裡另有甚麼彆的東西？”

用餘光掃了一眼莫秀秀，百裡流雲感覺有些心累。現在他身無分文無處可歸，這女人便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而他為了混一口飯吃，也實在是不輕易。前幾日被她纏著問這問那，這兩天還要拖著她滿大街亂跑。莫非她不睡覺，他也不睡了？

“你如何走的這麼慢？”莫秀秀嘴上嫌棄著百裡流雲，手上卻冷靜地牽起了他的大手，“好了，這一下就不消怕你走丟了。”

“爹啊……”手裡把玩著莫北腰間的那枚暖玉，莫秀秀摸索道：“你在搬鹽的時候，有冇有在這裡看到甚麼彆的東西？”

“百裡流雲！”扯著百裡的袖子，莫秀秀軟硬皆施，“你就帶我去嘛，就這一次，我發誓，就這一次啊……”

聽著這道熟諳的聲音，莫秀秀俄然欣喜了起來，掰開了嘴上的那隻手，她回身抱住了身後的人，“流雲！”

“愣著做甚麼呢？”走到了青樓裡邊，百裡流雲回身道：“還不快來享用你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