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他宮裡宮外的兩端跑,徹夜又動員部下找了崔玨一宿,現現在彆說是用腦筋思慮了,他能分清楚麵前人是誰就已經很不錯了!
“殿下,本日小生有一事相求,如果殿下能夠成全,小生願為殿下處理魏王之患。”
馮紹還在哀怨著,百裡流雲卻推開門走了出來,看著麵前的這位太子爺,百裡搓了搓手,道:“太子殿下,先生說要見……”
“啊――呃――”小毛驢仰著頭叫了一聲,而後又認命的馱著百裡流雲往城內走去。
“殿下來了啊。”崔玨展開眼,而後又從床上艱钜的坐起了身子。他指著一旁的椅子,對閔太子暖和道:“坐。”
騎著一頭纔跟彆人換來的小毛驢,百裡流雲大搖大擺的進了鹽城,剛走過城門口,他又忘了鹽梟的名字。趴在小毛驢的背上,百裡流雲想了很久。
閔太子抿了一下嘴角,雖未搭話,但貳心中的答案卻已不言而喻。
“哼。”寧書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閔太子與馮紹在原地一頭霧水。
“殿下不信?”崔玨垂眼嘲笑。
虛晃一個白日,才入了夜,僅在床上涵養了一天的崔玨就又登了台。他一手抓著驚堂木,一手扶著梨花案,清了清嗓子,說了一段也不知是為誰而討情仇恩仇……
閔太子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卻不知馮紹的內心早已流滿了血與淚。
崔玨提起魏王,閔太子也有些駭怪。魏王夙來低調,雖說不常入宮,但待他倒是極好,隻是不知為何到了崔玨的口中,魏王就變成了他的大患?
馮紹站在一旁糾結,閔太子隻在內心痛罵他傻,“崔玨,父皇如何就把你指派給孤了?”閔太子長歎一聲,道:“人家是同門,不是兄弟。”
崔玨並未正麵答覆,他勾了勾薄唇,隻道:“殿下該曉得,小生從不做無用之功。”
那但是他在城外花了十個銅板跟彆人換來的首要動靜啊!如果遵循疇前,那十個銅板他定然是不會放在心上,何如現在他擅自逃家,之前的那十個銅板,是他最後的身家。
三個月前,百裡家的家主前腳才卸了武林盟主一職,他的獨子百裡流雲後腳就逃了家。為了找回百裡流雲,百裡家主不吝動了江湖上的統統人脈,可即便是如此,百裡流雲還是順利的躲過了重重追捕,來到了離京三百裡的鹽陽。
聽他說並無大礙,冇見崔玨傷在那邊的閔太子當即便鬆弛了幾分,“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抬手撕了路邊的一張白紙,百裡流雲又歸去拍了一下坐騎的屁股。
“師兄?”馮紹看了看進了崔玨房中的百裡流雲,又用手比了一下寧書的個頭。“這不對吧?”
寧書偏了偏頭,想到了崔玨對他的叮嚀。他端動手中的那盆血水,沉聲道:“並無大礙。”
“哎呦喂!”最後還是想不著名字的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不必了。”不想誤了他的歇息,閔太子低聲道:“倘若先生有事,對孤直接說了便是。”
閔太子說的直白,這讓崔玨有些措不及防,他怔了一下,俄然輕笑道:“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小生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這非論如何看,都應當是寧書更小一些啊。
“小東西!”卷著那張蓋著官印的白紙,百裡流雲大笑道:“明天年你好運氣,走,跟小爺我一起抓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