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瞥了季文君一眼,季文君也昂首看了看他。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燦若星鬥,一個冷若冰霜。
“季將軍,主子也是按端方行事,還望您能夠大人不記小過……”
望著那抹明黃色的影子,裘元安拱手嘲笑道:“兒臣恭送父皇。”
“不消送了。”景帝驀地轉頭,道:“你若真是故意,那就先給給朕收收你的性子!”
捕到裘元安眼底的那絲陰鷙,季文君低聲道:“我明白了。”
入夜,景帝指著季文君對朝臣道:“她是季文君,是蘇和之子。朕方纔已封她為昭和大將軍,不知諸位愛卿可有何貳言?”
抱著蘇和的遺物,季文君又連續喝了景帝十壺陽江香。等桌上再無酒可喝,她才踉蹌著走了出去。她本想是去醒酒,成果卻順著一條巷子走進了竹林的最深處。
“夠了!”不想再聽他說下去的裘元安低聲道:“你給孤退下!”
裘元安說的煞有其事,直嚇得張公公連連擦著盜汗。
“如果敢把徹夜的事傳出去,孤就要了你的命!”
“兒臣明白。”曾經的裘元點頭應下。
景帝走遠後,四皇子拍著太子的肩膀非常戀慕,“被父皇如此委任,皇兄還真是好運氣!”
“放手!”裘元安揮手打退了雲逸,他才俯下身子,雲逸又過來扯了他一下。
連一聲“拯救”都不能喊出來,此人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也幸虧他是跟了出來,不然她就隻能在這湖裡泡上幾天了。
裘元安側成分開,季文君也抬頭飲儘了杯中的薄酒。才入咽喉,她竟感覺都城的清酒比軍中的老酒更苦、更辣、更易醉倒。
太子翻了臉,裘元輝也不敢再來招惹。他退到暗處,冷靜地看裘元安從季文君的麵前走過。
等雲逸趕到時,裘元安正捏著季文君的鼻子籌辦為她渡氣。
“元輝!”裘元安嗬叱道:“季將軍乃國之棟梁,怎能容你如此不敬?如果叫父皇聞聲了,你怕是又少不了一頓叱罵。”
見她分開,裘元安也悄悄跟了出來。
“嗯?”一手握著蘇和留下的月輪槍,季文君冷哼了一聲。
“如果四弟故意,那孤也可交於你手。”
那名常侍被季文君身上的殺氣震得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他又被人抓住了肩膀。
雲逸被打的栽了一個跟頭,再回過神時,裘元安就已經貼上了季文君的薄唇。見他一次又一次給季文君渡氣,雲逸冷靜地捂臉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