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姒兒站在花間，望著遠處的華錦，她手指微動，“那是何人？”

慕容淵走了，身為他的貼身侍衛，元冬天然跟了上去。

他所熟諳的阿誰少年公然變了。

元光五年，四月初，衛國大將軍華錦受命返回皇城。

“阿錦！”慕容淵斟了兩杯烈酒，將此中的一杯遞給了華錦，“本日但是引神節啊。”

“行了吧。”將華錦從地上拉了起來，慕容淵侃笑道：“朕現在可就指著你能鎮守邊關呢！彆說你冇罪，就算是有罪，朕也是不敢把你如何著的！”

猛地被人近身，華錦不由僵了身子，“陛下？”

“阿錦！”時隔多年，再次瞥見舊友，衛帝慕容淵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連朕都敢坦白，唐安府又如何能養的了你這類主子！”慕容淵一把奪下了元冬手中的冷劍，等他揮劍斬下了晚晴的頭顱，總管施林方纔趕了過來。

華錦望著空無一人的首坐，對慕容淵勸道：“陛下，您還是……”

“陛下。”

華錦神情動容，他還未喊出那句“慕容兄”，便被人扯了衣角。華錦怔了一下，終究還是跟著文武百官跪到了地上。

施林躊躇了一下，竟冇法回嘴。

“公公可真是多嘴！”那女子垂著頭，低聲道：“您感覺，聖女與陛下的乾係……還剩下甚麼事能夠教唆的？”

此時施林正批示著幾名內侍清理血跡，見華錦要走，他不由叫道：“將軍，您這是要去哪？”

“晚晴。”慕容淵走到了晚晴麵前，待他擦掉了手上的碎屑，又溫聲道：“奉告朕，聖女在哪？”

是啊，聖女與衛帝的乾係早已分崩離解，現在非論衛帝做甚麼，聖女也隻會與其越走越遠。

慕容淵是君，華錦是臣，慕容淵能夠臨時拋開帝王的身份，華錦卻不可。

不知從何時起，每一年的引神節，唐安府的聖女都會在宮中上辦上一場夜宴。而這一夜，除了聖女，非論是帝王還是朝臣，就再無人能夠登上瑤光殿的首坐。

“微臣惶恐。”華錦撩起外袍，不等他再跪到地上，慕容淵就已抓住了他的肩膀。

“哎呀！”看著晚晴的屍身，施林驚叫，“陛下，您如何能將晚女人給殺了呀！”

“彆裝了。”慕容淵打了華錦一拳，表示早已看破了他的謹慎思。“朕就曉得你記不住！”

華錦跪在地上，一板一眼道：“微臣華錦，見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