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聖女與衛帝的乾係早已分崩離解，現在非論衛帝做甚麼，聖女也隻會與其越走越遠。

“微臣惶恐。”華錦撩起外袍，不等他再跪到地上，慕容淵就已抓住了他的肩膀。

“身子不舒暢？”慕容淵轉著玉杯，臉上的笑意驀地變成了陰冷，“既然是不舒暢，那朕理應前去看望。晚晴，聖女現在人在那邊？”

慕容淵是君，華錦是臣，慕容淵能夠臨時拋開帝王的身份，華錦卻不可。

“阿錦，你這跪來跪去的，你不嫌硌得慌，朕還心疼朕的瑤光殿呢！”將華錦拖到了宴上，慕容淵又與他一同坐在了左邊。

晚晴伏在地上，抖著身子道；“奴婢不知。”

“陛下！”施林也想追上去，他才動了動腳，便被一名蒙麵的女子攔了來路。

“阿錦……”慕容淵臉上的笑意不減，眼中卻已漸漸結冰，“你還真是會絕望呢！”

“是嗎？”華錦仰著頭，他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儘，同時也袒護了他的心虛。

“晚晴。”慕容淵走到了晚晴麵前，待他擦掉了手上的碎屑，又溫聲道：“奉告朕，聖女在哪？”

顧姒兒站在花間，望著遠處的華錦，她手指微動，“那是何人？”

“漫步，解酒。”華錦放下腳，神情看似平平，可身上的殺氣卻一點都不比慕容淵的少。施林才被慕容淵嚇了一回，麵對華錦，他天然是不敢再多做扣問。

“阿錦！”時隔多年，再次瞥見舊友，衛帝慕容淵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慕容淵大笑，“阿錦，如果你稍作竄改，或許朕也就不體味你了。”

“回陛下……”晚晴猛地跪到了地上，一臉惶恐道：“聖女說身子不舒暢，以是……以是才叫奴婢過來稟報陛下……”

慕容淵冷冷的掃了施林一眼，就在施林覺得本身說錯話惹了這位帝王時，他又猛地丟了手上的冷劍，隨即疾步分開了瑤光殿。

“叫甚麼陛下？”抓著華錦的雙肩，慕容淵低聲道：“如果能夠，我倒是想要回到小時候……”

“回聖女。”被慕容淵斬殺的晚晴死而複活，她站在顧姒兒麵前，輕聲道：“那是華錦華將軍。”恐顧姒兒不曉得，“晚晴”又道：“十五年前，將軍曾為陛下伴讀。”

從當年的皇子到現在的衛帝，慕容淵的脾氣也由蕭灑退化到了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