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頓了頓，低聲道：“能夠。”

雖說牟都隻是一座小城，但也是衛國少有的繁華之地。纔到了城中，華錦就先找了一家錢莊，待他拿著華家的玉佩取了些銀票，才與顧姒兒一起尋了住處。

“想！”顧姒兒翻開房門，攏著還疏鬆著的衣衿，急不成耐的點了點頭。

華錦神采微凝，盯著元夏的俏臉，他道：“元夏，你不是我的敵手，我也不想落空你這個朋友。”

“若我就是不閃呢？”元夏柳眉輕挑。

“不成能！”華錦咬牙回絕。

寒天驕說話甚是無禮，可華錦恰好又不想怒斥他，華錦深吸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了顧姒兒。

華錦手上一頓，強笑道：“為甚麼要說對不起？”

華錦避而不答，他護著懷中的顧姒兒，低聲道：“元夏，讓開！”

“你要去藏劍閣？”華錦驚奇。

華錦策馬，避開了前來追捕的元冬元夏，他便帶著顧姒兒一起南下。兩人在馬背上顛簸了半日，終究在入夜之前趕到了牟都。

“你不要焦急。”看著俄然一臉孩子氣的顧姒兒，華錦展顏一笑，“牟都的夜景是逃不了的。”

如他所知，早在三百年前，藏劍閣就已無人擔當，現在更是隻剩下一個空殼。

“姒兒，你這麼慢，但是會誤了時候的。”抓著顧姒兒的皓腕，華錦又輕鬆的取了錦帕。

“那裡都能夠。”望著正在走來的元夏，顧姒兒嘴唇發白，“隻要能夠分開這裡，那裡都能夠……”

“想去的處所？”顧姒兒絞動手指，勒出一片青痕。

“那你為何要躲著我？”華錦攤開手，暴露了那方烏黑的錦帕，“我隻是想要替你擦一擦頭髮……”

顧姒兒抓著衣衿，倉猝道了一聲：“不怕！”

被元夏點到的顧姒兒雙肩緊繃，她堵著華錦的耳朵，手指輕顫，“不要聽……”

“姒兒客氣了。”握著顧姒兒的纖手，華錦連“女人”二字都省去了。“不過隻是舉手之勞……”

“也總好過我現在悔怨！”華錦目光一閃，直接策馬前行。

“華錦！”元夏還想再勸。

元夏勉強避開了低垂的鐵蹄，揹著才趕來的元冬，她俄然神采奇特。

“彆動！”華錦將她扯進懷中，信手撩起了一縷濕發，“信賴我，很快就會好的。”

顧姒兒怔了一下，隨後便抓住了這根拯救的稻草。等她被華錦帶上了馬背，她方纔靠著他的胸口細聲說了一句“感謝”。

華錦帶著顧姒兒走的利落，倒是害苦了前麵的貴公子。

“不成以嗎？”

華錦心中微動，伸手道：“請女人上馬！”

“姒兒女人。”華錦握著雙手，神采嚴峻，“天驕不懂禮數，如果衝犯了女人，還望女人不要與他計算纔是。”

貴公子下了馬，他揮袖趕走了那幾個小地痞，又湊到顧姒兒的麵前殷勤道：“不知女人姓甚名誰，芳齡多少，家住那裡，可曾……”

“天驕！”貴公子還未查問清，華錦就瞪了他一眼。

“姒兒。”華錦理過了身上的衣服，而後敲著顧姒兒的房門，對房裡的女人發起道：“你想去看一看牟都的夜景嗎？”

寒天驕在城外碎碎念著，華錦早已策馬跑出了世人的視野。待找了一方僻靜之地，他才收了手中的韁繩。

貼著顧姒兒的身軀，華錦隻感覺她滿身發涼。華將軍心疼懷裡的女人，對元夏天然冇了耐煩。盯著元夏，華錦一字一句道：“元夏，一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