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顧姒兒微微一怔。
被人戳穿,假扮晚晴的元夏不怒反笑,“聖女真是好眼力。”
“女人錯了。”顧姒兒急於脫身,華錦偏不放手,“雖說並無大礙,但也需早些正骨。”華錦用拇指摩挲著顧姒兒的腳踝,打單道:“如果晚了,女人可就再也站不直身子了……”
“女人!”攬著顧姒兒的蠻腰,華錦皺眉道:“你冇事吧?”
突如其來的痛苦讓顧姒兒擰了眉毛,她抓起華錦的手,抨擊的咬了一口。等她嚐到了血腥,她方纔鬆了口。
不容顧姒兒辯駁,華錦就已擅自喊了一聲“一”,顧姒兒豎起耳朵,等著華錦的第二聲。
“嗯。”顧姒兒點了點頭,心虛道:“你能不能……扶我起來?”
“阿錦。”慕容淵大步走到華錦麵前,沉聲道:“你不在瑤光殿,來這裡作何?”
也不失為一個拉攏他的好機會。
華錦沉默了。
“是嗎?”慕容淵一雙鷹眼緊緊地鎖住了華錦,“不知阿錦可曾想起了甚麼?”
“回家!”
甩開了華錦的大手,顧姒兒厲聲道:“放開我!”
被人猛地推開,華錦不免有些難堪,他將手背到身後,低聲道:“女人無事便好。”
“女人看鄙人像是在哄人嗎?”華錦淡淡道:“為了女人今後能夠還是行走,鄙人還是現在就為女人正骨吧。”
“晚晴。”顧姒兒回過甚,眼中帶著森森冷意,“你要我見他做甚麼?謀反嗎?”
顧姒兒冷哼。
“既然並無大礙,就不勞煩大人了。”
盯著眼下那截白淨光亮的小腿,華錦好久未動。
顧姒兒驚魂不決,以是不她想也冇想的便推開了華錦,等她看清楚了來人,她方纔又垂下了螓首。
見顧姒兒坡著腳往亭外走去,華錦不由禁止道:“女人要去哪?”
顧姒兒活了三百年,那裡是他一句話就能利用的。她定定的看著華錦,似笑非笑道:“大人這是在逗我嗎?”
藉著暗淡的夜色,慕容淵對園中的男人迷惑道:“阿錦?”
“你錯了。”丟了手中的那張軟皮,顧姒兒低聲道:“不是我的眼力好,而是你太不體味她。”
“喝多了酒,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
“啊……”顧姒兒驚呼。
將顧姒兒放在了一張石凳上,華錦與她籌議道:“鄙人曾隨祖父學過一些醫術,如果女人信得過,無妨讓鄙人看一看傷處。”
“女人若不嫌棄,鄙人可送女人歸去。”華錦彆有深意的看了顧姒兒一眼,持續道:“現在天氣已晚,女人又行動不便,這在路上,但是很輕易出事情的……”
雖說晚晴喜好為人抱不平,但她也是唐安府裡出了名的怯懦。就元夏方纔的那些話,即便是借給她十個膽量,她也是不敢在宮裡頭說出來的。
華錦沉吟半晌,笑道:“微臣想起了曾做陛下伴讀的那段光陰。”慕容淵抿住了嘴角,華錦又幽幽道:“陛下可真是奸刁,您每次偷溜出宮,竟都拿微臣頂包。”
不敢與華錦會麵,元夏隻好鬆了手。待她隱了身影,華錦也落到了顧姒兒麵前。
顧姒兒咬著嘴唇,小聲道:“對不起。”
“無事。”
“晚晴”應了一聲,謹慎翼翼道:“聖女,現在華將軍也算得上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如果您能見上一見……”
“晚晴”神采突變,隨即跪倒在地,“奴婢一時胡塗,還望聖女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