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碰?莫非這裡另有甚麼寶貝不成?”馮紹大著膽量,用手拍了一下小箱子。
“那孩子現在在哪?”崔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未戳穿他的大話。
馮紹俊臉緊繃,不但冇有聽了閔太子的叮嚀,反而還握住了腰間的重劍。
“天然是個孩子!”華錦心虛的叫了一聲。
他剛想要查了那人的身份,崔玨就放那人分開,不管崔玨到底是成心還是偶然,他都不能再聽任自流。
“當然是獵奇你衛國的儲君。”崔玨撫著袖上的褶皺,緩緩道:“華錦,你說那孩子將來是該被稱為‘太子’呢,還是要被叫做‘太女’呀?”
一旁,趁閔太子與崔玨說話的工夫,馮紹便瞄了桌上的小箱子,他才伸脫手,就聞聲崔玨道:“馮大人,若小生是你,就不會去碰它……”
崔玨勾著嘴角,持續詰問:“那他可有甚麼過人之處?”
“是嗎?”馮紹定定的看著他,心中多了一份防備。
華錦還未講完,就已被崔玨出聲打斷,“華將軍,你囉嗦了。”
“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曉得就好。”華錦收斂了氣味,瞥著桌上的小箱子,又冷聲道:“崔玨,姒兒欠你的,現在我已物歸原主,今後今後,你便與她再無連累。”
崔玨敲著藤椅上的扶手,淡然道:“衛國。”
華錦又深深地看了崔玨一眼,而後甩袖道:“告彆!”
“好。”崔玨點頭應下。
揉了揉額角,崔玨昂首問道:“華錦,顧姒兒懷胎十蒲月,不知她生下來的可還是個孩子?”
“並無。”不滿崔玨的發問,華錦麵色陰沉,反擊道:“如何,先生對我衛國的儲君有興趣?”
華錦悔怨不已,一旁的崔玨神采淡然。待他掐指算了一下,他方纔皺了眉。
“殿下,您未免也太偏疼了吧?”馮紹訕訕。
“並不熟諳。”崔玨搖了點頭,苦笑道:“提及來,本日還是第一次見。”
發覺到了馮紹對崔玨的敵意,閔太子斥道:“馮紹!你且退下!”
剛纔讓退下,現在又說無禮,合著在崔玨麵前,甚麼都是他的錯!
崔玨雖未涉足朝堂,但他卻早已被天子惦記。如果讓人曉得他私會衛人,隻怕這間小小的茶社又要頓生波瀾。
“的確很像。”閔太子垂著視線,隨即抬腳上樓。
“衛國人?”馮紹幽幽的望著崔玨,神補一刀,“先生,您交友很廣啊。”
華錦怔了一下,含混道:“是個男孩。”
華錦刹時白了臉,“你是如何曉得的?”
“十七日前,死於難產。”華錦每說出一個字,神采的悔色便多加一份。
閔太子輕笑,待他撩起衣袍坐到了崔玨身邊,又俄然問道:“先生,方纔在樓下,孤看那人不像是我大周子民,不知他是哪一國的……”
“你懂甚麼?”閔太子神采微僵,對馮紹含混道:“先生的東西,又豈是你我能夠碰得的?”
崔玨微微頜首,“殿下客氣了。”
華錦又抿了乾裂的嘴唇,低聲道:“先生想讓鄙人如何說?”
崔玨的聲音還是暖和,但是馮紹卻在暖和裡聽出了一絲肅殺之意。
“先生與他不熟?”閔太子駭怪。
“小生明白。”崔玨靠在藤椅上,臉上帶著幾分倦意,“雖說小生是個平話的,但也曉得甚麼事該說,甚麼事不該說。”
“你獵奇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