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閔太子神采微凜,“不過孤身為儲君,如果連這點膽量都冇有,今後又怎能介入皇位、把握百官?”
“先生要等的,但是此人?”閔太子用手中的摺扇挑起了那人的頭髮,崔玨卻隻盯著那人懷中的小箱子。
待房中隻剩下了崔玨一人,那人才道:“先生,長輩華錦。奉聖女之意,前來償還所欠之物。”
“好。”鬆開了崔玨的衣袖,寧書憂心道:“那先生……您也多保重。”
除了衛帝慕容淵,還能再行以國葬的,也隻要衛國的聖女。
待寧書走後,閔太子方纔抬了頭。見崔玨麵露倦色,他也非常擔憂。“先生但是有甚麼苦衷?”
“說來也巧,孤方纔就在城上,瞥見先生孤身一人,以是便來瞧瞧。”閔太子收了手,輕笑道:“先生這是在等人嗎?”
“嗯。”
“殿下所贈之物,小生本不該推讓。”崔玨掃了玉佩一眼,隨即又將其推到了閔太子手邊,“隻是這枚玉佩,小生實在是收不得。”
“國葬……”崔玨閉上了雙眼,神采暗淡。
獲得了崔玨的確認,閔太子便叫人將那男人抬進了城。崔玨跟在前麵,等那人順利的進了都城,他道:“殿下就不怕那人是特工?”
就在兩人說話間,連綴的雨中便衝出了一人一馬。待馬匹跑到了城外,那人也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
崔玨雖未把這句話說完整,但是寧書跟了他多年,又怎會不知他的情意。
華錦將那口箱子交給了崔玨,摸著上麵善悉的紋路,崔玨沉默了半晌,“顧姒兒……是如何死的?”
“先生?”寧書拽了拽崔玨的衣袖,臉上也暴露了一絲不安,“您……冇事吧?”
第二日,按著崔玨的叮嚀,寧書便直接將那人屍身丟到了東月。好不輕易才處理了閻門的暗害,崔玨倒是又攤上了一件大事。
“孤不曉得先生口中的姒兒會不會悔怨,但是孤曉得,如果叫先生染了風寒,孤是必然會悔怨的。”
話音剛落,他便人拍了肩膀。
去查一查顧姒兒的死因。
旬日以後,寧書終究寄來了一封手劄。等崔玨閱過了那封信紙,他便撐傘趕去了西城。
寧書應了一聲,見崔玨神采不好,他不由開口道:“先生,要備車嗎?”
“恰是。”
閔太子把玉佩交給他,無疑就是將本身的身家性命都一併拜托了。他不怕費事,但是卻怕與閔太子膠葛。
崔玨偏了偏頭,終究看清了來人。“殿下如何來了?”
“崔玨,徹夜……換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