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前世今生_第4章 情書(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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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第一次見你,你的美便讓我震憾,當時我的心巨烈的一痛,就像有人用一把大鐵錘給了我重重的一擊。我向來冇有想過,有人能美到如此動聽心魄,如此擊中我的靈魂。你就像一隻利箭,遠遠的射來,我明顯曉得那是致命的,卻冇法躲藏,不,我底子不肯意遁藏,我不但不遁藏,還孔殷的迎上去,那致命的箭射在心口,狠惡的痛苦讓我沉醉,讓我癲狂,讓我如瘋似傻。你的眉兒彎彎,像那模糊的遠山,你的眼睛黑亮,像一泓清泉流水,你的鼻似瓊瑤,你的嘴若櫻桃,你的臉龐,好似那十五的月光,輕柔,光亮,敞亮,動聽。肩若削成,腰踐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綠波。洛神不如你美,玉環不如你亮,應慚西子,實愧王薔。而真正忸捏的是我本身,我站在你麵前,乃至冇有昂首看你一眼的勇氣,彷彿你是一顆方纔升起的太陽,足以亮瞎我的眼睛。我就比如一塊冰,冇有你我感遭到酷寒徹骨,可靠近你,我又會被熔化,化成水,化成氣,直到無影無蹤。有人說愛情就像洋火,隻要燃燒才成心義,洋火因為燃燒本身而完成,愛情以落空本身而成全,我在落空本身的痛苦中蒼茫,因為我並冇有獲得你的心,你的愛,乃至你多看的一眼。

我曾對本身說,如果我們再不相見,那就申明我們的緣分很淺,你並不是上帝從我身上抽出的肋骨,不是你身上的骨頭,失落了也不會感受痛,如果痛了,隻是出於一種曲解,或許隻是踩到了一顆釘子,踢到了台階,或者隻是胃痛又犯了罷了。我死力壓服本身,那隻是一個女人幼年浮滑的打趣,那隻是兩片葉子被風颳著到處翱翔時的擦肩而過,冇有一片葉子會記得與它相遇的葉子,冇有兩片葉子會因為一次偶爾的相逢而刻骨銘心。健忘吧,你平生也不會再瞥見她了,你會漸漸淡忘她的模樣,就像在電視上曾經看到的某個明星,雜誌上偶爾一瞥的封麵女郎,再美,你也不會記在心上。或許下次相逢,你已經健忘她的模樣,宿世冇有過故事的男女,此生又如何能夠相互牽掛呢?

但是,我們竟然又相逢了,我想當時我的高興,就像跳下絕情穀底的楊過發明小龍女竟然冇有死一樣,是如此的欣喜若狂,冇法言語。因為冇法言語,以是我沉默,因為冇法表達,以是我唱歌,你不曉得,我安靜的表麵就像無風時的海麵,而內心裡卻已經波瀾澎湃,暗潮翻滾,我再不能棍騙本身,說她不是你宿世就已經認定的戀人,我不能棍騙本身說,你們隻是萍水相逢的兩片樹葉,我不能棍騙本身說,她並不是你身上抽出來的肋骨,以是會痛,或許隻是你有告終石。我必須英勇的表達出來,不管你是如何的態度,我必須寫這封信。

敬愛的阿婉,我不曉得如許叫你,你是否感受高聳,乃至惡感,如果是的,你就當這是一種禮節,彷彿本國人相見時的擁抱,相彆時的親吻普通,不過我要奉告你的是,對於我來講,如許叫你,毫不但僅是一種禮節,像小時作文學寫信,昂首必然是敬愛的教員,敬愛的媽媽那樣,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情,這類感情的樸拙度就像萬米之高的雪山上發展的一朵雪蓮花那樣純粹,就像冰封千年的雪原中一粒雪珠子那樣透明,這類感情也不但是隨隨便便的一個稱呼,而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呼喊,就像郊野裡暉映在一株楊柳上的血紅落日,就像春雨後那片充滿湛藍天空的殘暴彩霞,如此熱烈,如此密意,我感受我必須如許叫你,不然那種深愛的殷殷,會炙熱到像水在沸騰一樣,會像火山發作時那熔岩奔突的焦灼,把本身燒成灰,化成粉。我感遭到本身就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我給你寫信,擔憂這紙也會被燒起來。當它通過綠色的郵筒,通過陌生郵遞員的手,千轉百折,終究放到你的麵前,你彷彿還看獲得那騰騰的火焰吧?是否還能感遭到我愛你的溫度呢?或許它會灼燙你的纖纖玉手的,或許它會刺痛你斑斕的眼睛,這也是我之以是挑選給你寫信,而不是親身去見你,我怕我心中激烈的愛的火焰會把你燒傷,會讓你熊熊燃燒起來,我還是先讓本身燃燒吧,固然燒得很痛,可這類痛是我情願的,被愛所灼,總比被恨所灼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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