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貴重了……”楚媽媽合上蓋子，把金飾盒推歸去。如果隻是兒子的朋友，給這麼重的禮就有些過了。

“你個死孩子，女朋友呢？”楚媽媽敲敲楚欽的腦袋。

“嗯？”楚媽媽和楚爸爸同時轉頭看向兒子。

“不打攪，不打攪，過年就是人多了才熱烈。我們楚欽這些年冇少給你添費事，我一向都說讓他帶你返來，本年可算是聽話一回了。”楚媽媽是做批產買賣的，一張嘴特彆短長，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千萬冇想到，兒子身邊站著的，是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美豔、奪目無能、笑得討喜的……男孩子。

楚媽媽接過來，笑得眉眼彎彎：“這孩子，來就來，這麼客氣做甚麼……哎呦！”翻開盒子，珠光寶氣逸散出來，差點晃花了人眼。一套藍寶石金飾，貴氣實足，一看就代價不菲。

鐘宜彬轉頭看他，想了想，當真地說：“躲得過月朔，躲不過十五。”

聽到這話，楚媽媽稍稍放心，又推拒了兩下就收下了，美滋滋地拿回屋去放好。不管到了甚麼年紀，女人對這類東西還是難以抵當的。鐘宜彬笑得一臉有害。

楚欽摸了摸腦門，看了一眼在客堂裡正襟端坐的鐘宜彬，眼中出現些微不成查的笑意：“他夏天的時候受了傷，不記得之前的事了，隻記得我。他爸媽不放心，讓他跟我回家過年。”

吃過晚餐，一家人圍在客堂裡說了會兒話，就籌辦睡覺。上了年紀的人，喜好早睡夙起，看看時候才八點半，楚媽媽已經哈欠連天了。

楚媽媽皺了皺眉頭，卻不好說甚麼。

“你們先玩會兒，我去做飯啊。”楚媽媽笑著繫上圍裙。

南邊冇有暖氣，夏季的早晨很冷。楚媽媽給他倆鋪了兩個被窩，上麵再蓋一個大被子，看起來很豐富。叮嚀他倆睡的時候把電熱毯拔掉，就跟楚爸爸回屋睡了。

床上被電熱毯烤得暖烘烘，鐘宜彬冇睡過這類床，獵奇地在被子裡伸腿。

楚媽媽擦眼淚的手頓了一下，這動人肺腑的話，聽著如何怪怪的……

“那你前段時候是亂來老孃呢？”楚媽媽戳了戳兒子的額頭，“讓你帶女朋友返來，你把老闆帶返來是幾個意義。”

“那是幼兒園的時候，主持除夕晚會給發的獎狀。”楚欽摸摸鼻子，號召鐘宜彬過來睡覺。

“哇……這個好敬愛。”鐘宜彬看得目不轉睛，恨不得衝到照片裡把阿誰小小的糰子抱起來親親。

楚欽翻開相冊，跟鐘宜彬一起看。內裡都是他小時候的照片，有百天的光屁屁照，有幼兒園眉心點了大紅點的醜照，另有小學時候帶著紅領巾穿戴小短褲的酷照……

“他是為了救我……”楚欽淡淡地說。

“我家有做珠寶買賣，這個我拿都是進貨價，不貴的。”鐘宜彬暖和地笑著說。

鐘宜彬天然承諾得利索，興趣勃勃地去觀光楚欽的房間。

“兒子！”楚媽媽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兒子，頓時笑得更光輝了，轉頭看向兒子身邊的“準兒媳”，臉上的笑頓時僵了一下。

“是我非要跟著楚欽來的，不曉得有冇有打攪到你們。”鐘宜彬撓撓頭，把給楚爸爸的補品和茶葉拿出來。

楚欽斜瞥他，這傢夥現在睜著眼說瞎話的才氣日漸上漲啊。這珠寶明顯是鐘母剛買的，說甚麼自家進貨的……亂世旗下底子冇有珠寶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