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道:“這麼說,這座墳不是你的。”
蕭寒起出四把鐵尺,帶上柳木琴,按原路返回,趕到柳五先生的住處時,天光也已大亮。
柳五先生道:“在西南邊疆,雪峰之間,有個藍玉輪穀,穀中有塊三生石,我要你們找到三生石,並將它送到……”
柳五先生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柳五先生道:“他是妙運算元第二個門徒,公孫不算。”
一隻脖子上掛著鈴的鳥,鈴聲奇特而獨特,就彷彿要攝人的靈魂。鳥叫聲更怪,就像一個嗓子很粗的男人,用心尖著嗓子在笑。
蕭寒道:“並不是我自大,隻是能避過我這雙眼睛的邪物實在未幾。”
蕭寒出得門來,月光消隱,東方欲曉。
蕭寒迷含混糊的走著,既不辨方向,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已走到那裡。
蕭寒道:“你是活人?“
柳五先生怔了怔,道:“第三件事過分傷害,以你們現在的修為,實是十死無生。完成前兩件事固然一樣不輕易,卻好過送了性命。”
蕭寒道:“隻是以你現在的環境,強行趕歸去隻怕會傷上加傷。”
蕭寒道:“我也不曉得,看景象應當是他的本體被人毀了,你先待在這裡,我去西山看看有甚麼發明。”
蕭寒撿起一顆石子,想打落鳥兒,這隻鳥卻已飛遠了。
這時雖是陰沉的氣候,六合間俄然變得陰暗了起來,無月無星。
蕭寒道:“你親手挖了本身的墳?可棺材裡為甚麼冇有骸骨?”
柳五先生道:“你是第一個瞥見我的本相卻不驚駭的人。”
程英看不到柳五先生醫治的過程,聽到蕭寒驚叫,覺得產生了不測,也顧不得李崑崙還是赤身赤身,倉猝轉過甚來。程英隻看到李崑崙被開膛破腹,五臟六腑清楚可見,而方纔還很有些仙風道骨的柳五先生卻張著血盆大口,伸出一條猩紅的舌頭舔著李崑崙的內臟。
他想再看看本身是不是眼睛發花,是不是看錯?
他呈現的處所,就是一座墳,一座新挖開的墳。
蕭寒本來一向重視著柳五先生的行動,他看到柳五先生俄然伸出長長的舌頭,覺得他要對李崑崙倒黴,不覺驚叫一聲。
李崑崙伸謝後獨自去了,他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長,蕭寒看著他蕭索的背影,心中模糊感覺,此次拜彆,或許便是死彆了。
夜色更陰沉,風也更冷,遠處凹凸起伏,竟是一片荒墳。
柳五先生伸出右手,手指白淨而苗條,隻悄悄在李崑崙肚子上一劃,便已劃出一道尺餘的傷口,他的手竟比手術刀還要鋒利,傷口處卻冇有一絲鮮血冒出。
蕭寒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棺材早已經腐朽,內裡隻要一張琴,柳木所製,有五絃,棺材中卻冇有死人。
蕭寒道:“即使真有事,你家中妙手尚多,也不差你一個。何況以你現在的環境,去了恐怕也幫不上甚麼忙。”
白叟道:“這是我的墳,除了我本身,天下間又有誰能找到我的墳?”
柳五先內行上行動不斷,道:“你是冇想到我竟然不是人。”
柳五先生道:“不錯,你們如果能辦到這兩件事,第三件不辦也罷。”
蕭寒道:“現在能夠說了吧,你究竟要我們承諾甚麼事?”
柳五先生卻一副瞭然的模樣,彷彿他早已經推測會是這般模樣。他雙手不斷,左手兩根手指遴選著內臟碎塊,右手悄悄撫過內臟,重新梳理著,左手不時將內臟的碎塊接回內臟上,像在完成一幅立體拚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