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相處喲……”
“統統如常。”儘遠說完這句便將重槍一收插進背囊,翻著柴火將它們擺列整齊,才從火堆旁的沙土裡挖出兩個走之前埋下的椰果。他將上層用繃帶纏繞好的暗語劃開,暴露內裡熱氣騰騰的,泡了那鮮綠茶葉的醇厚果漿。
影刺客睡得正香,含混間就覺腰側一陣刺痛,下認識拍了一巴掌,更覺掌心生疼,頓時睡意全無。他坐起家咬牙切齒地把大氅一撩,低頭看去,竟有隻碧綠綠如錐形寶石般的小借居蟹,正舉鉗夾在他腰間未被繃帶包住的軟肉上。
“人老是會變的……”邪眼俄然一頓,扶了扶眼鏡,又強行轉移開了話題,“你去看看那些傀儡籌辦得如何了……機會一到,就必須立即策動。”
鐵手盯著那木偶般的兵士走出房門,才嚥下嘴裡食品,嘬了個牙花笑道:“喂,我說,你明天冇宰了他,萬一讓他歸去奉告首坐,我們可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本來想要嫁禍楻國太子激發混亂的打算,因那突如其來的水係高階修士而宣佈停業,現在他隻能動用統統力量再嘗試一次,非論成果如何,起碼冇留下任何馬腳。至於那逃出兵艦後不知去處的維魯特和賽科爾……
“來來,小綠球寶貝兒,看看爸爸給你籌辦的鬥室間……”
四人接踵聚到火堆邊,盤腿而坐,議論起剛纔的異動。
隻要這小子做事一根筋,決不考慮第二遍,實在簡樸得叫人戀慕……他感慨地歎了一句,正想收斂起心境持續背書,俄然感覺那隻小東西身上模糊有團浮動的綠光在閃動。他目光一凝細心看去,光團卻又像是幻覺般刹時消逝,任憑他再如何搜刮,也尋不到蹤跡了。
他低頭抿了一口,讓鮮甜茶湯在唇間繞了幾圈緩緩入腹,對勁地點了點頭,才把另一枚往舜麵前遞去:“嚐嚐看。”
此次解纜前伯爵老爺彷彿很有些擔憂,以是才特地交代他帶上這個奧妙東西,一起上都靜悄悄貼在兵艦底艙外,冇被人任何人發覺。經過那枚黑鐵圓盤,他能夠隨時啟動戰艦策應,若不幸碰到傷害,也是一條既快又穩妥的逃生通道。
“都不能用?”身後傳來鐵手含含混糊的疑問。黃髮男人正翹著腳仰躺在厚厚的海棉軟墊上,塞了一嘴半生的雜煮海鮮,唇邊都是猩紅肉末,一說話便到處飛濺出來。
幻覺嗎?他盯著那玉石般的背殼半天毫無所獲,滿腹猜疑地閉上眼揉了揉眉心。或許是有些累了,要不趁現在歇息一會兒?他這動機剛起,睏意就迫不及待地從腦海深處躥了出來,引得他眼皮不住往下掉,終究將書一合,靠著椅子悄悄憩息,耳邊卻還不竭響起賽科爾帶著多少鎮靜的嘀咕聲。
皇子隻嚐了一口便點頭輕笑,忍不住低聲讚了一句:“妙手腕!”
維魯特冷眼看著火伴又在犯蠢,為他的狗屎運悄悄點頭,正想持續翻書,卻被老船工趁機夾塞的輕問打斷了:“少爺,依我看,我們還是先撤離吧……這兩邊可都是些高階力量者,萬一再有個不謹慎,老頭子歸去,如何交代啊……”
“行,行,歸正你可彆忘了……”鐵手從靠椅上一彈而起,走到他身邊又怪笑了起來,隻是眼瞳裡卻冇半分戲謔,“我們可都在內裡簽過血契,如果出了岔子……誰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