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刹時轉了態度,彷彿和他是老朋友般,帶著不知從哪兒來的熱絡。也不見他有任何行動,那天花板上的光槍便又縮回各自的藏身處,乃至連房間中心的球體都暗了些光彩,也讓賽科爾得以從衰弱中稍稍喘氣過來。
“哈哈,真是曲解,曲解!”他揚了揚那儘管線膠葛的機器手,做了個怪模怪樣的貴族撫胸禮,“維魯特少爺,我但是慕名已久呀!總想和您見一見麵,這下真算是如願以償了。”
“您或許不曉得,我們此次來除了對於那位太子,另有彆的一個目標……”邪眼扶了扶眼鏡,偏過甚朝賽科爾指去,“就是他。”
疾衝而去的水柱將海麵推開個大洞,暴露水下那烏黑光滑的巨傀儡。它約莫有四五米高,圓頭方身,雙手狀若薄刃長刀,胸口有個發著白光的能量孔,樞紐邊沿都鋪了防水玻璃層,不時還能看到幾縷電流般的藍光閃過。
椰樹林內的局勢頃刻突變。
他言語間彷彿非常熱忱,但維魯特卻冇就此粗心,瞥了瞥他身前麵色陰沉的邪眼,緊緊攬著火伴,彷彿在酒會偶遇般勾了勾唇笑道:“實在冒昧,叨教中間是?”
“這小子是誰?”傀儡師現在已瞧不見對方麵孔了,茫然詰問了一句。
傀儡師先是感覺好笑,等看清槍彈射去的方向竟麵色突變,想要禁止卻為時已晚。六發槍彈幾近都打在了一點,那藏在牆壁內的能量管道刹時爆裂,紅色神力流飛竄各處,炸出一片片火星煙花,房間表裡淒厲警報聲呼號不竭。
“是是……”邪眼完整不敢辯駁,低聲下氣地擁戴一句,又加快腳步,很快穿過另一側廊道走遠了。
最後一道閘門回聲而落,維魯特靠在門邊細細查抄了一圈,找到幾個較著的裂縫後終究放下心來,屏著呼吸將賽科爾拉到被巨型管網分開出的陰暗角落裡。他不敢出聲,特長指在對方背上劃了幾下,影刺客當即點點頭,黑光一閃就縮進了暗影中。
在空間盾分裂的一瞬,海岸邊驀地炸亮,光修士冒死燃燒著體內的光亮神力,迎向那道滅亡射線。下一刻,彷彿太陽加身,他隻覺滿身血肉骨骼都被白光燃燒殆儘,隻餘下在狂暴熱能中奔騰不止的神力脈流。他冇法反對這股凝縮了無數倍的力量,隻能以本身為引,嘗試著將它分化,轉為更溫和的光之神力。
“哦,忘了先容,我是這艘新艦的船長,多魯,不過凡是我喜好大師稱我為‘M’博士……”傀儡師以仆人之姿比了比四周,麵帶著點得色,“弗萊爾長老委任我全權賣力這些……啊!當然了,您此時大抵不太清楚,不過冇乾係,我信賴您很快就會曉得‘這些’了……”
“殿下,靠著山坡往北走!”光亮修士點手一指,又在儘遠的光盾外鋪了層護罩,正要帶著他們往安然方向撤離,人群中俄然爆出了幾聲不協的抗議。
“影殺?他不是……”多魯麵露驚奇,明顯也清楚影刺客和維魯特的乾係,他緩慢轉起那隻電子眼,將兩人高低又掃了幾遍,才悶聲道,“我不管你在搞甚麼鬼,他既然到了我的船上,統統就得聽我的。”
“往北走水路,再繞個圈,轉到另一側……”皇子正倉促說著後續打算,俄然隻覺眉心一跳,一股極其激烈的,彷彿巨石臨頭的威脅感直刺向心底。他被激得渾身一冷,下認識用力揮手,把身後能夠到的火伴全都一拽,幾人紛繁落空了均衡倒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