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歌:暮日醒覺詩_109.裂(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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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這陣鑽心的痛苦幾近扼住呼吸,麵對著那張熟諳的臉,卻如何也說不出判科罪名的兩個字,忍不住喘了幾口氣,才低頭盯著地上的五芒星陣問道:“斯諾克佳耦……是如何死的?”

“有甚麼啟事?”皇子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冰封的眸中連半點光紋也顫不出。

他一眼便在側邊陣腳處看到了舜,一樣垂首撫胸,麵色寂然,彷彿毫無異狀。他不敢出聲打攪,隻是冷靜看著對方,直到幾團神光從各個陣腳閃現,明示著典禮即將開端。

少伯爵了結了一樁苦衷,立在岸邊望著那緩緩降下的飛艇入迷,策畫著下一步該如何走。影刺客這才拉長著臉湊了過來,看看他嚴厲的側臉,也不知能說點啥,隻能宣泄愁悶般抬腳踢飛了沙岸上一個半殘的海螺殼。

他怔怔看著天絕頂的海麵,隻感覺心中也同那緩緩浮動的陰雲般暗中無光。他破鈔了十三年想要做個真正的楻國人,想要擺脫開出身暗影的束縛,現在竟一朝夢碎,如覆水滂湃,此後……又該何去何從?

“甚麼?”舜在頃刻間竟感覺本身幻聽了,他茫然瞪著眼睛,腦海中不竭反響著這句話:我是暗堡的一員,我的母親,是洛維娜·奧萊西亞,奧萊西亞……

“幕後之人的……證據?”儘遠聽到這句話,腦中俄然雷霆一炸,刹時從胡思亂想的狀況中復甦過來。他此時才記啟事為這場突逢的變故,竟還冇和舜提起過玉王做了內應之事,頓時心頭一緊,旋過腳根才邁出兩大步,又頓住了。

“小少爺,您這又是何必……”老管家滿心不肯,試圖勸他撤銷動機。

“站住!”他這極平常的號召卻令皇子麵色突變,決然一聲厲喝,將他驚得頓在原地。

“我……是因為……我……”老友冷酷而又疏離的語氣,讓他刹時產生一種非常陌生的發急,結結巴巴竟說不出完整的一句,隻能浮泛地反覆著誓詞,“我絕無半點歹意……”

“是呀,如果統統人都像你這麼‘聰明’,那可真是承平天下了……”少伯爵眯起眼睛盯著那貝殼上班駁的斑紋,再一翻轉,內裡鮮明藏著幾張摺疊起的手劄紙。

“小少爺……”老管家悄悄一聲呼喊,將他從沉重的思路中拉了返來。他遲緩轉過甚,白叟就站在不遠處的灘塗上,捧著被他順手拋開的灰大氅,皺著眉頭擔憂地看著他。

他話未說完,餘光就看到遠處光罩外現出了皇子的身影,從速掐了菸頭就要迎上去,維魯特抬手一呼詰問道:“中間,那些水兵的事……”

大使看著他珍而重之地將那換來的徽記重新彆到胸口,竟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他曉得巡查員自古以來的傳統便是將徽章一代交給一代,至於徽記究竟屬於誰,彷彿也冇有特彆明白的條例……他不知該不該禁止,轉頭看向舜,在獲得一個遲緩的點頭表示後,又清了清嗓子,揮手讓典禮持續停止。

儘遠師從於禁衛統領葉遲上校,卻並未插手聖塔,也天然冇有態度去插手典禮,他風俗性地又掃了擠在怪船邊的水兵們一眼,確認安然後才站到護罩外搜尋起皇子的身影。

“當年我實為出亡而來到都城,彆無挑選,隻能坦白出身”槍衛士發覺到他情感不太對勁,腔調更轉短促,“那天早晨,是我叫路易斯脫手的,隻因不想讓你曉得這層身份,絕冇有彆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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