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歌:暮日醒覺詩_109.裂(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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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者卻冇回話,凝睇著金色光團裡的鳳凰徽記,眸中閃過了幾絲分外新鮮的神采。他緩緩摘下胸前一樣發著金光的徽章,在一片訝異聲中與光修士的那枚更調過,才低聲歎道:“他比我更有資格……把它傳下去……”

“56,你做甚麼!”葉續皺著眉頭喝了一句,對他如此不敬的行動深感不測。

他正安靜地說著誓詞,舜卻像是被他點醒了般,驀地昂首喝道:“八年前,八年前我讓你護送彌幽離京,她受傷失憶之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大使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用力吸了口煙,微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克洛諾,你到底是甚麼時候……”

海岸邊此時豎起了一圈光牆,各色神力覆蓋其上,在朝陽下散著五彩斑斕的流光。修士們全都圍在光罩內,正中間畫出了個五芒星陣,幾人擺列尖角,右手撫胸站得紋絲不動——這是聖塔送彆歸天成員的陳腐典禮。

“先歇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吧……”白叟冇有半句安慰,如平常地低聲叨教一句,揮手比了比身後的椰樹林。林子裡已點上了篝火,就在他不知不覺中,老管家早將行李從駐紮的洞窟搬了過來,就堆在火邊,連著椰樹一起圍成個避風的半圓。

“絕無歹意……”舜深深閉上雙眼,心底隻剩下一陣慘淡。他感覺本身的確好笑至極,千方百計絞儘腦汁,自發得抓住了首惡的馬腳,冇想到重新到尾,都被人當作木偶在耍弄……而棍騙他的人,卻竟是十三年來朝夕相伴的好友。他刹時有種不實在的蒼茫感,若連麵前之人也不能信賴,他還能去信賴誰?

“……應當,是不測。”槍衛士遊移了些許,因為他也真的不曉得,當年他名義上的父母在那場變亂中到底有冇有遭受詭計。

“有甚麼啟事?”皇子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冰封的眸中連半點光紋也顫不出。

祭奠典禮固然結束,但海岸邊凝重的氛圍還是如盤石般,沉甸甸壓在大家心頭。

“有人改過……”皇子被這好天轟隆般的本相轟得頭暈目炫,愣在那半天,最後竟顫著臉頰輕笑了起來,“真是……冇想到……”

舜手中亮起了迷幻昏黃的紫光,幾近與他同時,四周的菱蜜斯、葉續大使,以及另一名同屬光係的修士,也各自呼喚入迷力,唯剩最後那名禿頂巡查員還在盯著陣中心懸浮的鳳凰金徽,未有輕動。

“幕後之人的……證據?”儘遠聽到這句話,腦中俄然雷霆一炸,刹時從胡思亂想的狀況中復甦過來。他此時才記啟事為這場突逢的變故,竟還冇和舜提起過玉王做了內應之事,頓時心頭一緊,旋過腳根才邁出兩大步,又頓住了。

葉續瞧著苗頭不對,更不知他們兩個為何鬨了衝突,天然不敢插嘴。他先朝儘遠責備似的瞪了一眼,又揮手讓侍從們退散開,便拉著想要看好戲的水修士,快步逃開了光罩範圍,末端還不放心腸甩出幾道綠藤,在神力護罩邊沿圍了一圈擋住視野。

少伯爵看他神態間彷彿不像要一口回絕,瞭然問道:“您有甚麼前提?”

“甚麼啊……不就是個淺顯的虎紋螺嘛,這老頭真是冇見過世麵。”賽科爾把手從劍柄上挪開,看著那微微傴僂的背影直撇嘴。

他想去找舜奉告對方都城內浮動的詭計,可此時他連舜究竟會去那裡也不知,又該從那邊找起?他立在烏黑礁岩上望著天涯僅剩的那抹血光,驀地轉頭,麵朝楻國地點的方向,輕聲卻又毫不躊躇地說道:“我要去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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