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吃貨,竟發覺她們吃東西的行動都非常合拍,不由感慨萬分。自從八年前帶她回到書屋,整日裡都是這肥鳥陪著她,這鳥又饞又懶又聒噪,真怕把她給帶壞了。幸虧小女人固然寡言少語,性子倒還是溫溫輕柔的,若不然,今後再和她父親相認,就真是不好交代了……
“哎!您放心吧。”界海應了一聲跑去換好衣服,又朝他揮手道彆,快步分開了書屋。
木廳內冇有風也再冇有言語,隻要悄悄的搖椅聲間或響起,鞭策這幾近呆滯的光陰緩緩前移。
“冇有冇有……”界海連連擺手否定,“我就感覺你們長得相像,冇想到竟會是您父親。”
“我一早就過來了,路上冇傳聞有新的動靜……”
“如何……不像嗎?”尤諾回身盯著他挑了挑眉。
“哦……”尤諾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如果有他們的動靜記得奉告我一聲,我這幾天都會過來的。”
“……我想問問儘遠和舜在那裡。”
“雲軒哥,等等……”小店長從速叫住了他,走出包間站到他麵前問道,“你曉得前幾天都城的刺殺案嗎?”
“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冇重視……”界海連聲報歉,昂首一看,麵前俊美的青年穿戴華貴繁複的儀祭禮袍,長長的紫發在風中微擺,他半眯著眼,帶著股卓然於世的傲岸,立在這秋末陳舊的老神殿中顯得格格不入。
真是養了兩個大吃貨……雲軒暗歎一聲,又從布袋裡取出兩份一樣的甜點遞給女孩,那小小袋子也不知為甚麼裝得下這麼多東西。
在某個不著名的空間一角,紫袍祭司的身影重新閃現。他彷彿身處一座圓板屋中,頭上是半透明的水晶穹頂,紫色的熒光細紋蜿蜒在晶壁上,勾畫出華麗的繁花圖案。四周木牆上掛了很多色彩各彆的植物,右邊擺一排雜物櫃,櫃旁是一扇方形小木門,房門緊閉不知通向那邊。正火線是龐大的玻璃落地窗,窗外陽光亮媚,流水潺潺,像是個綠意盎然的小花圃,靠窗放了兩把藤木搖椅,一方茶幾。
雲軒笑著點點頭,再次拋出硬幣,落下後又是一個否字。
從暖室刹時回到寒冬的神殿,表裡狠惡的溫差讓他打了個猛顫,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直冒。他彎著腰用力搓了搓手掌和臉頰,剛一回身又差點和人撞了個滿懷。
“實在抱愧,抱愧……”界海抓抓腦袋打了個哈哈,又朝他微鞠一躬以示歉意,掉回身朝另一邊跑去。大抵是來過店裡的客人吧……他邊跑邊如許想著,自向來了書屋他也見地過了各式百般的大人物,倒冇將這場偶遇放在心上。
“有點……有點嗆。”界海擦擦眼周的淚水,深吸了幾口氣才帶著濃濃的鼻音做出最後評價。
書屋內的二人對都城正產生的災變毫無所覺。
“店長……”界海打斷了他的深思,抓著腦袋抱愧地說道,“明天我得早點歸去,學院裡出了點事,我怕歸去晚了會有費事……”
“刺殺?倒是冇聽人說過。”
“如許啊……我還想問你有冇有最新動靜呢。”尤諾略覺絕望地歎了口氣,心中憂思未解。
“……這能行嗎?前次算的就不準。”
祭司氣得笑了出來,趁其不備將它一把抓住夾在了臂彎,用力彈著它那圓滾滾的小腦袋:“反了你了!明天非得好好清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