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歌:暮日醒覺詩_5.交換生界海(下)(改)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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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輕呼刹時突破了房中本來喧鬨的氛圍,白叟先是一驚,下認識地昂首看了看他,從速站起家放動手中線團,走上前一把拉住了界海的手臂:“哎喲喂!老天爺,你這是去哪了孩子?如何弄成這副模樣的?”

“你……的確可愛至極!想拿太子來壓我?你覺得我會怕了他不成!?”玉茗頓時漲紅了臉,他平生最討厭之人莫過於那位太子,聽到這話如觸逆鱗,氣憤之下身周不自主地繞起一陣陣旋風,吹得那頭烏黑長髮亂作一團。

西沉的夕照隻剩下一角餘邊還停在山尖掙紮,這餘暉又被學院內高大的槐樹擋了個七七八八,遺落下幾絲暗淡光芒,使來人的身影沉在稠密樹陰中難以看清。就在此時,院牆邊紅色的尖頂路燈開端緩緩亮起,跟著那人漸行漸近,溫和的燈光終究將他身上的陰暗悄悄揭去了。

少年利落的短髮在風中飛揚,他淺笑著翹起眉角坐到窗前,昂首望望那清秀的弦月,然後,從身邊抓起一個大包子一口咬掉一半,眯著眼滿足地蕩起了雙腳。

名為儘遠的寬袍青年對那無禮的呼喝不發一語,先細心察看了一番現在可稱得上狼狽的少年,在確認其並未遭到傷害後才暴露一個極淺的笑,柔聲問道:“如何返來得這麼晚?”

“少給我文縐縐的,有本領,等你穿上朝服再說這話吧!”玉茗對這類古時白話的官方說辭非常討厭,皺著眉頭刺了他一句,又看著他身後的少年嘲笑幾聲,“界海此次歹意早退,已顛末端三日刻日,我要將他帶去教務部等待學院措置!”

來者身形高挑,身著廣大的月紅色素袍,腰間束一條盤紋玉帶,勒出更顯細瘦的腰肢,一頭茶青色長髮紮成了馬尾垂在腦後。他的麵龐不似正統東方人那般溫和,高鼻梁,闊額角,臉頰微瘦,眼窩深陷,俊雅中透著一股模糊疏離的冷酷。

比及界海痛痛快快衝完了澡,圍著大毛巾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彎彎的玉輪已經照在了他掛著課表的玻璃窗前。他舒暢地倒在廣大的絲綿床上打了個滾,轉頭又瞄到了阿誰黑鐵盒,雙手一撐,赤著腳跑下床把鐵盒拎到書桌上,扒開係扣將它打了開來。

穿過大道絕頂的尖頂紅木拱廊,再繞過彎彎的九曲水榭,就看到了皇家學院矗立的七層留宿樓。全部大樓是複古的磚瓦式方塔佈局,白牆黑瓦一層層交叉疊起,遠看上去更像是一座梯形的古城堡。因為學院裡的門生多數非富即貴,很少有人會挑選住校,是以這宿舍區固然占地頗大,園林裝潢也極其文雅,但還是人氣不高,二人一起走來,隻在水榭邊上看到幾個乘涼的身影。

陸昂將界海送到了樓下,便對他揮手道彆,界海衝著他晃閒逛悠的背影大聲提示道:“返來路上謹慎!”

“好嘞!放心吧學長,包在我身上!”小瘦子挺起胸膛拍拍肚子上的肥肉,彷彿被嘉獎了似的高傲不止。

“詔令?嘿!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玉茗氣得笑了出來,他如何能夠信賴這類無稽之談,不依不饒地指著界海大聲詰責,“你倒是叫他拿出詔令來給我看看!”

界海的房間位於宿舍3樓的最北邊,緊挨著黌舍後院裡那一大片全封閉的溫室幻光花圃。他風普通地躥上樓,翻開房門看著熟諳又有些陌生的宿舍,差點就想倒在床上一睡到天瞭然。但是倔強的肚子還在不竭收回抗議的咕咕聲,因而他讓步地決定先處理小我衛生,再美美地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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