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無涯三人方纔目睹洪天一殺田世明亦是眉頭不皺,心道此民氣狠手辣,毫無顧忌,大驚道:“堂主,小人毫不敢叛變您,叛變魔主,我三人虔誠之心彼蒼可鑒啊!堂主可不能因為小人讒言就自毀長城!”
洪天一俄然抓住田世明左腕道:“不要跟我裝傻,你曉得我在說甚麼。”
洪天一身形較田世明大了一倍不足,卻不覺遲緩,回身一肘擊向田世明頭顱,田世明不敢硬抗,趕緊將身子一翻,躺倒在地,足下連點,竟是從洪天一胯下穿過,手中匕首順勢刺向他左膝。
洪天一氣急,對一名嘍囉叮嚀道:“將這噁心人的狗東西燒了,燒潔淨點,他媽的。”
龔寧不知如何答覆,心道:“此人看起來臟話連篇,一副莽夫模樣,心計卻深如大海,此人對我正道的威脅,卻一定小過那魔主,不成不防。”
洪天一呷了一口酒,坐定朗聲道:“進。”
韓天嘯道:“你如果還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便自行了斷吧,省的我二民氣中慚愧。”
田世明疼痛難耐,盜汗頓出,卻不敢放鬆,手上真氣一轉,將匕首朝洪天一胸前擲去。如果中了,他便贏了,如果冇中,就隻能任其宰割。妙手與妙手之間的過招向來從冇有那麼花梢,都是拿出了本身的看家本領。常日熟行中持著摺扇,實在這匕首纔是他最強的兵器,就算是與龔寧相鬥時也未取出,明顯當時並未用儘儘力。
田世明雙腿齊斷,疼痛鑽心徹骨,大聲呼喚。洪天一蹲下身子拍了拍田世明慘白的臉,道:“解藥呢?”
田世明倒吸一口冷氣,呲牙咧嘴道:“甚麼……甚麼解藥?你又冇中毒。”
路上二人一言未發,又回到了洪天一的房間。洪天一將龔寧扔在床上,單獨坐在桌前,給本身斟了杯酒,一飲而儘。
“喀啦……”骨裂聲響起,田世明定在原地,右膝被洪天一一腳踩碎。
洪天一用力一捏,將田世明左腕捏斷,冷冷道:“給我解藥,他媽的,老子不想再多說一遍。”
田世明氣憤地大吼一聲,雙臂猛地一抖,灰紅色毒氣竟在空中會聚成絲,卷向洪天一。
田世明本就冇籌算這絲毒氣能夠傷到洪天一,卻也冇想到他會如此輕鬆就將毒氣打散,心道:“這廝好短長,單憑掌風便能吹散我這毒氣,此人在魔主部下能有此職位,號稱六堂堂主第一,卻也不是浪得浮名。”悄悄考慮一番,便將描金摺扇收於懷中,取出一把暗金匕首。
洪天一站起家,拍了拍鐵無涯的肩膀,道:“這件事情你們做得不錯,應當賞你們甚麼呢?”
田世明扭過甚去,將目光停在龔寧身上,恨恨道:“本來我不想殺你,隻是在你胸口下了‘三日奇癢粉’,可你竟識得天香樹,喊那老廢料“師伯”,我便又在你身高低了毒性不大的‘革蠍尾’和‘牛蜂針’,這三種藥物本來也都不算難治,可如果一小我同時中了這三種毒……哈哈哈,那他就死定了!”
洪天一確切冇法閃躲,他冇有閃躲,定定地站在原地,在匕首離本身兩寸之時,俄然伸出二指,將匕首夾在指間,“叮”一聲擲在地下,不屑地笑道:“他媽的,就這點本領還敢和老子叫板?”一腳重重踩在田世明冇有受傷的左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