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通低聲問道:“二位,鄙人乃是靈劍宗餘通,敢問二位哪門哪派,師長是誰?”
走在最後的兩個弟子像是丟渣滓普通將龔寧也丟入水牢,搶先的小嘍囉又謹慎將鐵鏈捆上,用鎖鎖住。
步道下儘是死水,已是有些發臭,模糊間可見幾具枯骨漂泊在水麵上,顯得陰沉可駭。
勉強扶著龔寧走到牆邊,靠牆站好,餘通扶住龔寧的頭,麵上陰晴不定,看到現在昏倒的年青人,又不免想到跟龔寧年事相仿的親兒子,心中苦痛難過,沉默不語。那些年青弟子多有忍耐不住,跑到一旁乾嘔不止,隻是一日油米未進,倒是不管如何也吐不出甚麼來。
上麵的嘍囉奸笑道:“還想著逃呢?下次用飯是六今後!倒要看你們一幫廢料如何逃,哈哈。”
龔寧點點頭道:“那前輩所說的體例是?”
餘通見龔寧功法獨特,修為亦是不低,見其不肯透漏師承來源,想來是有甚麼難言之隱,便不再詰問,道:“我方纔與隔壁寒冰閣兩位賢侄對話,得知此地關押了起碼四派之人,如果救,便須得將統統人一同救出,是以我們隻要一個彆例。”
龔寧下水冇一會便已醒轉,見此一幕心中一酸,一巴掌打飛了鐵盆,怒道:“彆吃了。”
眾弟子哪能忍耐此等欺侮,意誌稍弱的當下就流出淚來,冷靜不語。餘通走過來一把抓過鐵盆,不顧噁心,將那剩菜胡亂抓了一把塞入口中,又塞給另一名弟子道:“我靈劍宗得以傳承千年,‘靈劍摧鋒,決雲誰高’的名頭何人不知?但這名頭豈是因我等凡夫俗子而響?非也,是因為我們正道時令!大丈夫能屈能伸,本日之辱,來日報之,天道昭昭,邪不堪正!快吃吧。”
平桓忍無可忍,回身大喝道:“我師父誤中小人奸計,才著了你們的道兒,我靈劍宗千年傳承,浩然正氣,豈能容你們欺侮!我跟你們拚了,啊……”
餘通雙膝一軟,衝著平桓屍身有力地跪倒在地,揚開端嘶吼道:“啊……天殺的魔頭,但教我餘通活著一天,必有一日生啖爾肉,生飲汝血!與爾等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師弟,不能睡啊,師弟……”一道微小的聲音從不遠的暗中處傳來,世人鎮靜當中,先前並未看到這水牢當中另有旁人。
一名黑衣魔門弟子與一名紫衣弟子並肩前行,身前三名嘍囉監督著靈劍宗世人,身後又有兩人抬著昏倒不醒的龔寧。
餘通瞋目圓睜,盯著龔寧,緩緩道:“不吃就會死。”龔寧道:“如果一日不得出,就在這裡受辱一日,如果平生不得出,豈不是要在此受辱平生!我不會讓你們死,我有體例逃出去。”
餘通聞言,轉頭對弟子喝道:“把鐵盆扶好,快吃,有了力量我們纔有機遇逃脫,快吃!”
世人被帶到水牢最深處,一名小嘍囉從腰間取出一把鑰匙,翻開長鎖,將鐵鏈取下,翻開牢門,將靈劍宗世人一一推入臭水中。
餘通見龔寧分外體貼寒冰閣,悄悄留意,道:“是有兩位寒冰閣弟子,不過少俠放心,寒冰閣目前無恙,早有應對之策,待你們逃出此處,我們便一同去寒冰閣臨時避下,再做籌算。”
紫衣弟子拉著黑衣弟子道:“兄弟,咱倆去內裡喝兩杯,讓他們看著就好,走!”
紫衣弟子不屑道:“號室分部,有進無出,你如果能逃出去,我這項上人頭不消你取,我直接送到你麵前,哼!好幸虧此呆著吧。”隨後使了個眼色,那三名小嘍囉上前架著跪倒的餘通,抬著龔寧的二人趕緊跟上,將世人帶至數十丈遠的水牢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