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刺眼青芒,世人低頭向掉落的物件看去,隻見一枚小巧暖玉,上麵模糊刻有幾個小字,那便看不清了。
兩把長劍撞到了一起,四周暴風高文,世人的衣衫被吹的獵獵作響,六合間隻剩暴風吼怒之聲,暴風當中熾熱的真氣四下崩裂飛散,圍觀世人又被逼退幾步,各各提心吊膽,不知成果如何。
龔寧長劍一振,體內真氣充分,青色真氣在體外環繞,朗聲道:“多謝二爺爺。”
“海中撈月”一使出來,紅蓮隻感覺渾身高低到處受製,每次脫手之際身上要穴便有一股北風吹來,令她不得不收劍回防,二人一來二去鬥了一炷香的時候,修為刁悍的紅蓮到處受製,卻毫髮無傷,反觀龔寧,雖說是占了上風,可真氣耗損過快,已是有些頭暈腦脹,行動不穩。
紅蓮不料此招,身形一頓,鼓勵真氣護住周身,彷彿礁石立於海中,任由海潮四周八方劈麵而來,竭力抵擋。
紅蓮回敬道:“呸!既然你那麼體貼你那死鬼爺爺,就下去陪他吧!”說話間真氣催動,手中陽焱劍炙熱非常,嗤嗤作響,像是被燒紅的鐵塊一樣,觸之即傷。
“乒。”
徐召巨有磨難言,他將真氣聚於足底,騰挪閃躲,不管如何都不與紅蓮硬拚,在觀戰的世人看來,定是他被紅蓮逼得冇法接招還手,隻能被迫閃躲。
龔寧心中悄悄讚歎:“這魔女看上客年齡比我小,可修為竟如此深厚,如果與她這麼打下去,便是能求得自保,也非得累死不成,“纏綿悱惻”固然短長,卻耐不住這陽焱上的高溫,“海中撈月”能占得上風卻太耗操心神,莫非非得用“波瀾壯闊”與她硬拚麼?可她手裡拿著的但是陽焱劍,如許硬碰硬……”心中細細思考一番,下定了決計,咬了咬牙,手上真氣催動,口中喝道:“波瀾壯闊!”
紅蓮將劍橫過來削他手指,哪知龔寧身法靈動,在長劍將橫未橫之際,右手搭上劍柄,左手真氣凝集,風雷陣陣,一招“婉若遊龍”的掌招蓄勢待發,紅蓮一驚,身子不由自主向後一退,陽焱劍已被龔寧奪去。
龔寧滿身一震,心中思路萬千:“四靈血脈的最後一人就在麵前?還是一個魔女?四爺爺的先人如何會與魔教勾搭上了?”
但龔寧不必去看,他從這玉自紅蓮頸中月朔脫落便知,那四個小字,必是“溫其如玉”。
龔寧迷惑道:“二爺爺,您是不是弄錯了,麵前此人清楚是個魔女,如何會是四爺爺的先人?”
半晌後,隻聞得“嗒”的一聲輕響,那物件掉到院中青石板上。
徐召巨又道:“身與氣合,以身合道,但你要牢記,如果修為不敷,強行激起血脈之力,雖可令你長久增加修為,但畢竟不是得乎天然,長遠看有損無益。要時候服膺‘得道之統,立於中心,神與化遊,以撫四方’,若身材不支,或者精力不繼,須得立即散去體內多餘的真氣,千萬不成強求!”
龔寧心中一驚,悄悄思忖:“看來二爺爺所說不錯,此女能從二爺爺指導我的口訣中受益,看來是血脈之力擔當者無疑。”
可龔寧修為不低,那裡看不出徐召巨是偶然與紅蓮對戰,到處相讓,心中迷惑:“二爺爺為何對這魔女各式相讓,隻怕不出一時三刻,便是會被那魔女傷了,二爺爺不敢與其接戰,那我上便是,千萬不能讓她傷了二爺爺。”雖不明就裡,但不能見徐召巨幾次受製而不顧,對徐召巨喊道:“二爺爺,你不便對後輩女流脫手,小子代庖。”腳步一動,欲上前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