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倉促如白駒過隙,四人一起南行,沿路冰雪漸少,翠綠倍增。不知不覺中又回到大虞國境內,雖則北安郡還是春寒料峭,尚談不上春暖花開,但山間小樹也已是鵝黃嫩綠,活力盎然。
其他三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們的大哥,便徑直跟上老二,毫不拖泥帶水。
麻袍眼中閃過一抹恨意,道:“不怕少俠笑話,本來我五人在北安郡也算是一方富豪,卻因為打碎了一隻茶杯落得現在這般了局。”
徐召巨哈哈一笑,衝著紫袍男人那桌喊道:“幾位朋友,老夫向你們探聽個事,還望不吝奉告。”
阿央拍了拍靈豐的肩膀,道:“恐怕它壓根就冇回白龍寺尋仇,不然以廣元大師他們的才氣,即便不能將其降服再次封印,也不會讓此獸安然無恙逃脫。”
徐召巨笑道:“老夫剛纔傳聞幾位要去捕獲此獸,可有掌控?”紫袍男人苦笑道:“不瞞老先生,一成掌控都冇有。”
紫袍男人感喟道:“唉!我等也是第一次傳聞這麼古怪的凶獸,鄙人看幾位風塵仆仆,定是從外埠而來,聽鄙人一言,這北安郡還是不要待的好。”
紫衣男人眉頭緊皺,苦著臉道:“可這和我們之前捉的凶獸靈獸不一樣,它不是淺顯的凶獸。”
走到樓梯口的四人腳步一頓,那麻袍男人老三嘴上掛著一抹得逞的笑意,悄悄衝老二比了個大拇指,隨後又像是變臉普通,將臉繃得緊緊的,肝火沖沖轉過甚。
“那你們為何還執意前去冒險?”龔寧迷惑道。
幾人麵麵相覷,相互凝睇一眼,對龔寧抱拳道:“多謝少俠。”
徐召巨道:“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出來歇歇吧,明日再走。”又輕歎一口氣,對龔寧道:“我記得三弟便是回了北安城,但自那以後,我等便再無聯絡。誰料此時已陰陽兩隔,物是人非。”
“老二,老四,老五!”紫衣男人放下酒杯站起家來,衝動地走上前與這幾人捶胸相擁,明顯乾係極好。
四人分開白龍寺已有月餘,此時正逗留一座繁華的城池前麵,此城城門闊大,氣度不凡,城門上方書著三個大字:北安城。
麻袍男人一拍大腿,道:“長著翅膀又如何了?還不是牲口一個?”
龔寧對紫袍男人笑道:“這位大哥先前說過有體例找到窮奇,無妨和我們說說,實不相瞞,此凶獸出世,和我等也有所連累,凶獸禍害人間,我等找到此獸將其擊殺也是分內之事,義不容辭。”
徐召巨笑道:“小友年紀悄悄心腸到還不錯,無妨,你與老夫說說,說不定老夫見過此獸。”紫袍男人道:“既然老先生執意要問,那鄙人就說說吧。這凶獸其狀如虎,背生雙翅,傳聞說此獸懂人言,辨善惡。”
龔寧身側的阿央也半點不弱,舉手投足之間便給人一種刁悍至極的感受,隻要靈豐的修為晉升的並不是很高,但靈豐儒雅溫潤,另有一股平和佛意,站在銳氣實足的三人身側,竟然毫不失容。
正在此時,身後一道聲音傳來:“大哥,承諾了吧,就差你了,大不了我們兄弟全死在這凶獸手裡,一輩子躲躲藏藏見不得光的光的日子我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賽過我五人便和隨便欺辱我們麼?”老二肝火沖沖道。
“大哥,那我們幾個去了,你歸去和嫂子好好餬口吧,哥幾個,我們走!”老二諷刺了一句,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