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平長公主府坐落在操琴街的絕頂,這操琴街並不大,比不得青湘侯府內裡的皇城大街那般繁華,不過勝在清淨,出操琴街過留仙橋,便是皇宮的東華門了,算是鄰著皇宮大內了。
第二日搬場的時候,薑宥領了人過來,雲平長公主便乾脆拉著宜兒坐在屋裡喝茶談天,讓薑宥批示著下人們忙活。長公主隻過來住了兩天,冇甚麼物事,隻是宜兒有幾個箱籠物事,之前已被青漓帶了人分類規整過了,以是這搬起來並不費事,從辰時起,巳時還冇過半就全數安妥了,到由薑宥騎馬跟著,雲平長公主和宜兒坐了馬車進了長公主府,也才方纔至中午!
宜兒泯了嘴笑。
雲平長公主就道:“各位夫人蜜斯,十五中秋那日如果得空,就請來老身的長公主府竄竄門子。老身得了這般一個乖孫女啊,內心頭歡暢,籌辦十五的時候在府裡辦個乾親宴,這中秋節嘛,由來就是團聚的日子,老身今後有這乖孫女陪著,就算是大團聚了。”
歸去的路上,她依偎在雲平長公主的膝下,眼圈有些紅,便偏了頭,不讓長公主瞥見,長公主到是極喜好宜兒這般小鳥依人,伏在她膝上撒嬌的模樣,笑著道:“本日那褶子裙的圖樣,祖母原是想若能早些做出來,十五的時候你剛好能穿得上,可不想那天外樓還號稱甚麼天下第一樓呢,做件裙子卻那般磨蹭,這般一擔擱,十五的時候怕是就穿不上了。”
薑宥舉了手,委曲道:“祖母,您老就是偏疼也彆偏成這般短長啊,擺佈我也是您老的外孫不是?”
宜兒想了想,道:“祖母忘了?當初第一次見到祖母的時候,祖母就賞了一件褶子裙給孫兒,孫兒見那件一樣精彩絕倫,過後都還冇有機遇再上身呢!”
對於蔣明玉,宜兒自是說不上甚麼憐憫,說到底,此人不過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不過雲平長公主在這事上揭示出的心計手腕,到是讓宜兒受益匪淺。
宜兒見此人越說越來勁了,瞪了他一眼,惱道:“你此人,胡說八道甚麼啊?”
雲平長公主說這話的時候,另有些調皮的看了看宜兒,宜兒那裡不知她話裡話外的意義,臉就更紅了,垂了頭,也不說話。
宜兒起了身,低聲道:“祖母,孫兒去廚房裡看看去,日前跟著伍兒學了道藥膳粥,今兒恰好做給祖母嚐嚐味。”
而這操琴街上另有一處宅子,之前住的是前任禮部尚書大人姚康,那姚康一年前告老回籍,離京前聽聞就將這宅子賣給了一個外埠進京的富商,隻是這一年來也冇見有人搬出去住的意向。
雲平長公主打趣道:“哎呦你個皮猴,你連嘗都冇嘗,就曉得本年的梨好?依我看啊,怕不是這梨好,而是住在這梨園邊上的人好吧?”
長公主這般做,不但打了蔣明玉給宜兒解氣,那大不敬的罪名還必定會讓蔣明玉乃至她那全部西昌伯府都雞犬難寧,萬劫不複。
午餐前薑宥便離了公主府而去,當日早晨宜兒便在涓芳齋住了下來,雲平長公主怕她初搬出去擇地兒,特地叮囑了上夜的綠芙要警省一些,這才領了人歸去。
雲平長公主的良苦用心,宜兒天然明白,正因為清楚明白,心中便更加的打動。
雲平長公主就笑著道:“祖母也想著你怕是會喜好這裡。這裡離祖母的兜蘭院近,也便利。嗯,這梨兒也熟了,再等幾日讓人給摘了,我們祖孫嚐個鮮,其他的,那些親朋老友,熟悉的通家之好都給她們送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