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點了點頭,道:“詳細的細節宛茗今後再向娘娘回稟,這副統領駱塵,倒是已和梁王爺勾連,成心以寶山穀口之事調走蕭大將軍,然後希冀節製飛燕山的禁軍,圖謀不軌。現在此人雖已被我拿下,不過其他黨部眾尚未全數就擒,娘娘就請先和皇上在此安息半晌,待宛茗摒擋了餘下事件再來回啟娘娘。”
好不輕易比及疫情被節製了起來,龜苗國雄師又撤往了黑水河以西,龜縮於浪蒼山脈,不肯與大輝軍將決鬥,並且以桐油倒置黑鴉橋,放火毀橋,拒黑鴉渡之天險而守,加上大雨過後,天空放晴,溫度逐步上升,浪蒼山脈之巔的積雪熔化,黑水河水勢湍急,水位暴升,大大增加了要建橋過河,引軍擊敵的難度。
薑皇後倒是大哭,豈料就在這個時候,行宮內裡模糊傳來了喊殺打鬥的聲音,薑皇後更是變了神采,道:“駱統領,內裡又出了甚麼事?”
天然了,走的時候銀穀是哭得眼睛都腫了。而在本年年初,延州那邊就傳了喜信回京,倒是延州知府鄧烽攜其夫人親身上門,為其季子鄧鬱向銀穀提了親。
薑皇後是被這突發的狀況驚得有些六神無主了,宜兒陪侍在側,倒是幾不成見的皺了皺眉。
動靜傳回飛燕山,啟明帝龍顏大怒,當即著禁軍統領蕭子方領了一隊禁軍趕往寶山穀口馳援。
是以這等良配,安大娘和關安豈有不肯之理?婚事籌辦了數月,也於前些日子擺了酒,辦了正婚宴。
成果也許是時運不濟,薑宥剛至苗西,尚未與龜苗交兵,俄然天降暴雨,全部西北一帶,陰陰沉沉,疾風驟雨下,是接連個把月不見日頭。
至蒲月,雨區東移,苗西一帶,雨勢稍減。而龜苗國雄師自雨起之時,便退入浪蒼山脈,再冇見過蹤跡。
薑宥無法,隻得臨河駐營,與龜苗國雄師隔河對峙。
七月十七,大吉,宜出行,啟明帝的禦駕便浩浩大蕩的出了昀都,往飛燕山去了,
因著薑宥在出師苗西之時,特地將門板留了下來,放在宜兒身邊服侍,以是年前宜兒就將他和伍兒的婚事給辦了,門板起先另有些顧忌,成心要等薑宥班師回朝之時再由薑宥給他們正婚的,被宜兒怒斥了一頓,熱熱烈鬨的,這纔將事辦好了。
皇上出行,雖說已死力低調,可也是舉足輕重的事情。皇後孃娘作為國母,天然要陪侍在側,解纜之前,還特地召了宜兒隨行。
約莫半柱香的工夫,禁軍前營副統領駱塵出去回稟,道:“寶山穀賊子勢大,太子殿下和一眾保護禁軍寡不敵眾,死傷慘痛,雖有蕭大將軍領軍馳援,臨時擊退了賊人,但是太子殿下卻在廝殺中失了蹤,至今下落不明。”
而大雨過後,雖經死力防備,有些事還是躲不疇昔的。天災過後多時疫,更何況是苗西這般不經教養的窮鄉僻壤,本地很多部族或輕或重的發了瘟疫,就連大輝駐軍以及苗西三大重鎮的踏沙城,奔騰城和寒鐵城都未能倖免,獨一還稱得上好動靜的便是瘟疫以樓峪關為邊限,樓峪關內臨時髦冇有發明疫情。
這等天災之下,軍馬難行,戰事隻能一拖再拖。
而宜兒這邊,最後隨她的那幾個丫頭除了青漓和四娘以外,皆是尋到了歸宿,銀蓮銀荷都嫁出了府,雖論不上繁華,但都是端莊人家,也算殷實。而留在郡主府的銀鎖最後倒是和同在郡主府作保護的煙青看對了眼,成了一對。至於銀穀,因著客歲西北之地暴雨,最後生長成了澇災,正值朝堂用人之際,她那尚在國子監讀書的弟弟關穀便被提早做了委派,去往延州做了名知府推官,是以關安年紀雖小,卻也算是端莊的官老爺了。這邊動靜方纔傳開,不消關安開口,宜兒那邊已放了銀穀出來,讓她們一家團團聚圓的往延州上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