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西的這場戰事持續的時候太久,四周的布衣百姓早便處在水深熾熱,食不充饑的境地,數月前踏沙城淪亡,龜苗人不但在城裡大肆搜颳了一番,還常常出城四周劫奪,弄得怨聲載道,民不聊生。褚公明這才領著飛鴻鏢局的一乾人馬,拉了大旗,自號濟民大將軍,四周救濟百姓,並時不時的偷襲龜苗亦或是流昆的據點,打起了遊擊戰。日子一長,濟民大將軍之名都快成了龜苗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在本地百姓的眼中,這倒是天神下凡,專門援救他們這些刻苦布衣的,是以褚公明拉了大旗以來,投奔呼應者甚眾,竟在短短的數月之間,人馬就從本來的數十人生長成了上千人的軍隊。
提及這個,就不得未幾提一句那哈薩的事情。也是巧了,這哈薩另有一個哥哥,卻就是當初和柔伊公主一起出使大輝的使臣柯兒曼,他們家屬在流昆本是望族,對可汗穆拓是忠心耿耿,也是流昆內部夙來靠近大輝的一支派係。但是前不久,流昆穆拓可汗俄然不測身故,同日,醫師在穆拓可汗的飲食中查出了劇毒,而午餐時隻要柯兒曼和穆拓可汗在大帳中同席對飲,因而柯兒曼便被扣上了暗害可汗的罪名被上伽入獄,一日之間,他們全部家屬在流昆的權勢被連根拔起,百口二十三口人,除了哈薩搏命砍翻了三人,奪了一匹馬逃了出來,保了一條命以外,其他竟是悉數遇害,無一倖免。
宜兒嘲笑道:“流昆王後?你也真敢想,不要忘了,現在你不過是我手上的階下囚罷了,再說了,你說流昆人如果曉得你毒死了他們的可汗,他們還會不會認你這個王後?”
宜兒搖了點頭,道:“你放心,臨時我還不會殺了你,你不是流昆的王後麼?我想,或許等本相明白的時候,讓你去流昆接管流昆的審判纔是你應得的歸宿。”
杜晉瑤看著宜兒,眼裡有一絲諷刺,道:“我都忘了,來來,讓我猜猜,你這位金貴的寧國公府世子妃,為何會親赴亂地,到這屍橫遍野的苗西地來?敢情是動靜都傳到昀都去了吧,你男人就快死了,你悲傷麼?嘖嘖嘖,好打動,你這是要去珣然城吧?明曉得珣然城是一塊死地,你都要去,這般不要命的飛蛾撲火,你內心很驚駭吧?寧國公世子妃,好嚇人的名頭,你說比及你家那位世子爺一命嗚呼了,你這位世子妃小小年紀就守起了活寡,你說另有冇有人會拿你當一回事來……”
杜晉瑤冷哼,道:“幾年不見,你到還真的變了。不過現在苗西的局勢已亂,終究誰笑到最後,還不曉得呢。”
宜兒又道:“之前聽你說過,勾連寨的忽帝是早就投奔了杜晉瑤,那彆的兩個呢?”
褚公明是大輝人,天然盼著大輝能在這場戰事中大獲全勝,又和宜兒有這份恩典淵源在內裡,是以當得知了宜兒的身份,宜兒又將流昆意欲同龜苗等族奧妙會晤的事情說了,並直述了她的設法打算後,褚公明是大手一揮,立時是毫不躊躇的就願自此車前馬後,以效犬馬之勞。
過後哈薩便對前王後杜晉瑤有所思疑,一人經了千辛萬險,躲開了流昆派出的好幾拔殺手,到了勾馬寨,找到了屯兵在外的流昆大將忽帝,述了委曲,希冀忽帝能起兵回王城,查明穆拓可汗的真正的死因,並還他百口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