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本來這間鋪子看上去不起眼,可一個月賬上的流水竟有四五千兩銀子之多,即便是拋去各項本錢開消,一個月最起碼的純利潤也在千兩之上!一月上千兩,一年便是萬兩以上,如此贏利的店鋪,若脫手的話到底能值多少錢,宜兒冇有觀點,但是最起碼她曉得,僅這一間綢緞莊,彆說是七八千兩銀子了,就是再多幾個七八千兩,估計也有人爭著想買。
那領頭的少年卻底子連理都不睬王掌櫃,徑直越了疇昔,看到了宜兒,本來冰寒的麵上頓時彷彿春雪溶解般現了一絲笑意,道:“你公然在這裡。”
王掌櫃恭敬的接了疇昔,一看之下,頓時神采大變,滿麵駭怪的看了過來。
王掌櫃道:“店主刻薄,小人就更不能不知端方了。”
難怪魏氏和杜晉瑤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打這三間鋪子的主張!
宜兒笑了笑,向綠芙點了點頭,綠芙便從身上掏了一張契書出來,遞給了王掌櫃,道:“掌櫃的先看看這個。”
宜兒道:“何公子是專門來小女的?”
王掌櫃神采有些丟臉,趕緊迎了上去,道:“幾位公子有甚麼事請隨小人出去再漸漸說道,這雅室裡了有朱紫女眷,衝撞不得啊。”
宜兒昂首,望向王掌櫃,道:“這鋪子看上去並不大,如何一個月的流水會有這麼多?”
得一綢緞莊的掌櫃姓王,全名王祥貴,是個五十開外的精瘦老者,他跟著路娘子走進雅室的時候,宜兒正泯了一口小丫頭上的茶水,然後悄悄的將茶杯放在了桌上。
王掌櫃見了宜兒的做派,不敢托大,上前恭恭敬敬的鞠躬行了個禮,然後道:“小人王祥貴,是得一綢緞莊的掌櫃,敢問蜜斯是哪家府上的朱紫?可有甚麼需求,請固然叮嚀小人便是。”
薑宥看得很當真,到厥後,他更是在桌前坐了下來,細細的翻看,彷彿看得累了,底子冇有在乎,竟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就豪飲了一口茶水下肚。
宜兒微微動容,就想起了北開城汪家鋪子的汪娘子來,她不就是從斑斕閣進的綢緞成果船翻了,才弄得血本無歸的麼?便又問道:“斑斕閣的買賣,天然是一本萬利的香餑餑,不曉得有多少人不時盯著在,他們又如何會隻和我們得一一家買賣呢?”
王掌櫃歎道:“店主提點,小人受之有愧啊。”又回身叮嚀路娘子去拿帳薄,這纔對宜兒持續道,“本來店主換更,按端方小人是該上門給新店主清帳的,隻是這頓時就月尾了,老夫人那之前也特地來打了號召,讓小人月尾盤點的時候再一塊上門給店主過目,小人也想,店主和前店主老夫人本是祖孫,以是……”
宜兒道:“王伯曲解了,我此次過來,當真是臨時起意的事,帳薄啊甚麼的,王伯就是擺在我麵前,我也看不懂,以是早點晚點送來,也冇多大不同。”
這會路娘子已將帳薄拿了出去,畢恭畢敬的福身遞給了宜兒,道:“這是本年鋪裡各項收支的總賬目,這個月的出入尚冇盤點,帳薄有些亂,店主若要看的話,奴家這就去拿。”
宜兒擺了擺手,道:“不消了。”轉手將帳薄遞給了身邊的莊秀,道,“歸正不拿也拿上來了,你就幫我瞧瞧唄。”
薑宥一怔,又見宜兒麵上有惱意,頓時回身就踹了身後的門板一腳,道:“誰叫你動的手?還不快去將人扶起來,找大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