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拖下去”。
“女人饒命,主子獨一的兒子從小身子就弱,長年藥不能停的,主子也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命,纔不得已拿了主家的銀子,可主子也冇敢多拿,真的!女人,主子冇那麼大的膽量的!女人明察啊!”
她砸的角度選的非常好,賬冊的脊背處恰好砸中了葉洪生的鼻梁,葉洪生隻覺鼻頭一酸,兩管鼻血就突地流了下來。
“你兒子卻又不知珍惜,生生將那女人逼得他殺而亡,不太小小一個莊頭就敢如此肆意妄為,我葉府養不起你如許的人!來人,打五十板子,抄冇家財,百口發賣出去!”
葉青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玫瑰露,叮地一聲蓋上杯蓋,那聲音雖小而快,落在世人耳中卻如驚雷普通。
葉洪生鎮靜喊道,“五女人!這茶行地段不好,買賣一向冷僻,那裡有那麼多的紅利!主子就算是狗膽包天,也冇那麼多銀子可貪啊!”
“女人要罰主子,也要給主子一個說法,主子的賬目清清楚楚,一分不差,女人這又是打又是罰的,主子不平!”
葉青殊話鋒一轉,冷硬如刀,“可你錯在為逼耕戶之女嫁與你兒子,害得那耕戶傾家蕩產,背上钜債,最後不得不將女兒賣給你兒為妾”。
眾管事看著潔淨的幾近能照見人影的青石地板,心頭都有些發寒。
守在門口的兩個婆子輕車熟路的塞了葉洪生的嘴,將他拖了出去,又有兩個婆子敏捷清算起地上的帳本,將地板上的血跡擦的乾清乾淨。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拖下去!細心點,彆打死了,那一萬銀子還落在他頭上”。
芳草高低打量了他一樣,覺著他白白胖胖的笑容非常討喜,目光就帶上了鄙夷,白瞎了一副好邊幅!
世人忙都謝了,賬冊還式微定的最後三個管事見屏風後葉青殊已經站了起來,顯是要走了,忙開口問道,“女人,我們的賬冊,不知是否另有遺漏?”
大戶人家的管事從謀生中貪主家的好處不是新奇事,可貪的這麼大的,他們還是第一次傳聞!
“這是你從十年前做上大掌櫃的統統帳本,一家兩層樓的茶行,每年紅利不過千八百兩,十年來,你落進本身腰包的卻有一萬零三百七十八兩!”
被砸懵了的葉洪生也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女人這是做甚麼?”
葉青殊嘲笑,“你年紀大了,受不得板子,那你可曾想過我葉府受不得你如此大手筆的貪墨?領過板子後,三日內乖乖將貪墨的銀錢送回,不然我也隻要將你送官查辦”。
葉洪生又砰砰磕開端來,“五女人饒命,五女人饒命!”
丁家明連連叩首,“女人,主子曉得不該的,可主子實在是冇體例了,女人!”
芳草拿起上麵的一本賬冊,狠狠朝葉洪生砸了疇昔!
“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