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父親伶仃待一會”。
葉青靈笑著挽起葉青殊的胳膊,“兄長說的是,恰好我們一起去給父親請個安,杭太醫說父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說不準哪天便能醒過來了”。
現在全部葉府都是他做主,龐氏更是遠在潁川,昨晚他便命人連夜備了軟轎用,這氣候見著見著冷了,阿殊神采又不好,這北風吹著可受不住。
葉青靈又掃了一眼葉青殊,也隻得跟著走了,葉青宜忙跟上葉青靈。
葉青程吃驚般倏然起家,轉頭,“阿殊――”
如果說葉青殊定然將蕭安恨之入骨,那她更恨的必定是給了蕭安可乘之機的葉守義!
現在她就在與他一牆之隔的房間內,單獨麵對著昏倒不醒的葉守義,她會做甚麼?
葉青程點了點頭,叮嚀備上軟轎一起往詠雪院而去。
她清楚隻是簡簡樸單的悄悄一笑,葉青程卻覺心底的陰霾在她這一笑中霍然消逝殆儘,也不自發跟著一笑,“那可不是?二mm叫一聲殿下來聽聽”。
自從那次德昭帝將皇室嫡派統統成員,外加宗正齊王爺和夏首輔、吳尚書都聚到禦書房後,他的身份就處於半公開狀況,京中有些門路的幾近都曉得了,現在隻差了個正式的祭典罷了。
三人出了門後,葉青程便開口道,“文貞,你和宜姐兒先歸去,我在這等一等阿殊”。
葉青程麵前再次閃現出葉青殊在分開安王府的地下室前,從口中吐出那血淚狀的紅寶耳墜,取出此中瑩白的液體時的模樣。
秋末青石板的寒氣隔著厚厚的棉披風和衣裳一絲絲浸入身材,他卻恍然不覺,茫然盯著麵前小徑上裹著北風起舞的紅色楓葉。
而那祭典也近在麵前了。
葉青程看看她的神采,有些思疑,隻她精力看上去確切還算能夠,便也隻能揭過這個話題,問道,“母親還未醒?”
阮氏連連感慨,“返來了就好,本來籌辦昨兒就來看你的,想著你遠道返來辛苦,須很多歇息歇息纔好,這才拖到了現在,五女人不要見怪纔好”。
如果說之前她對葉守義另有殘留的父女之情,這一次,卻將那為數未幾的情分消磨殆儘。
葉青殊又客氣了一番,阮氏母女告彆,葉青宜卻留了下來,怯生生施禮道,“兄長、長姐、五姐姐,我也想去瞧瞧父親”。
葉青程有些侷促的拍了拍披風,嗯了一聲,葉青殊高低打量了他一番,忽地抿唇一笑,“十七哥這是成了皇長孫,再也不怕人家笑話冇教養,以是乾脆就往地上坐了?”
她說著忙用帕子抹了抹淚,“哎,不說這些了,五女人是要去看二哥吧,快去吧,我帶了些燕窩來給五女人補身子,五女人遣人拿歸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