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擺佈看了看,迷惑道:“陛下呢?”
閻文應從亭側小寺人手中提過一盞燈,以便江德明辯看簪子,江德明吃力地邊看邊念:“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大膽!你竟敢如此衝撞淑妃娘娘!陛下,您定要治苗秀士大不敬之罪,為娘娘做主啊。”董淑妃的侍女秦蓁氣惱地瞪著苗秀士道。
就在周婉驚詫的目光中,那男人卻微微一笑,道:“婉兒,你可來了,想死我了。”說著,張臂便來抱她。
芳蕊點頭道:“是呀是呀,昨日我見主子在華景亭立足很久,想著或許主子是喜好這花,本日見它開了,便自作主張摘了些返來。”
周婉立直了身子,皓雪般的小臉卻猶自側向窗外,道:“夢見了家人,便睡不著了。”
天子垂下眸子,右手藏在袖中握緊放鬆握緊放鬆,最後似膩煩了普通,道:“既如此,三小我一同送出來吧。”
周婉咬著唇,心中一團亂麻毫無眉目,目之所及皆是一雙雙幸災樂禍坐等好戲的眼睛,唯有苗秀士,被眾妃嬪擠在最後,蹙著眉尖擔憂地看著她。
“主子您彆哭啊。”芳蕊見她落淚,頓時老邁著慌,手忙腳亂地想欣喜幾句,卻又不知從何提及。
周婉昂首一看,大驚失容!那人不是天子,而是一名陌生男人。
“不……不!陛下,皇後孃娘,嬪妾不認得此人,之前也從未見過此人!芳華在扯謊,她在扯謊!”求生的*讓周婉失控地喊了出來。
內裡銀蟾光滿月色如雪,一進入花樹叢中光芒頓時暗了下來,周婉緊緊攥住芳華的手,四顧道:“芳華,這裡黑漆漆的,我有些驚駭,陛下許是不會在此,不如我們歸去吧。”
見天子不說話,皇後忍不住道:“甚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