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認,臣女昨夜一向同白世子在一處,那裡見過他,又如何能夠傷了他的眼睛,陛下,這是歪曲,求陛下為臣女做主。”沈逝雪聲音裡帶了無窮的委曲,眼眶裡蓄滿淚水,說著話,淚水便奪眶而出,隨即頭重重地磕在空中上。
沈逝雪仍舊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白清尋見狀當即起家,擋在了沈逝雪的身前。
顧安墨正要說話,便被溟元帝一腳踢中胸口,立時便吐出好大一口鮮血,趴在空中上爬不起來。
白清尋再一怔,隻覺頭皮發麻,這個女人但是真狠啊!
“陛下,清尋求陛下賜婚,清尋與雪女人相互傾慕,求陛下成全。”
“求父皇為兒臣做主,雪奈卿竟然做出此等事情,兒臣決計不會另娶她。”君夕弦一撩錦袍,跪了下來,聲音裡儘是指責。
可這顧安墨又是為了甚麼扯謊?
溟元帝手悄悄撫著金色座椅的擺手,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顧安墨,你此前所說,你的眼睛是雪奈卿所傷,但是實話。”
此人到底要做甚麼,這就是他說的做戲要做全套。
沈逝雪一抬眼,便瞥見了一隻眼被紗布綁住的顧安墨,那紗布上沁出血絲來,他的嘴唇毫無赤色,整小我蔫蔫的,一看到沈逝雪便恨不得衝上來掐死她,可又耐著性子跪了下來。
溟元帝被這一通變故吵得頭疼,他靠在金座上,打量著白清尋與沈逝雪二人。
“謝父皇。”
聽得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沈逝雪剛昂首,便見到一襲絳紅色黑邊金繡錦袍,上麵繡著高雅竹葉的鏤空斑紋,襯得整小我貴氣逼人。
溟元帝這時已經怒意大盛了,忽地從金座上起家,走到顧安墨身邊,沉聲道:“顧安墨,朕看你不是瞎了一隻眼,是兩隻眼都瞎了。”
顧安墨被這聲音震懾到,隻得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聲音模糊有些發顫,完整冇了剛纔的氣勢,“回陛下,不是雪女人,那人隻是與雪女人長得有幾分類似罷了,是臣認錯了。”
溟元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君夕弦,真是一出笑話,天大的笑話。
溟元帝俄然愣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打量了這一場鬨劇,當即便沉聲說道:“朕本日便解了你與雪奈卿的婚約。”
起先對於這二情麵比金堅的態度另有些思疑,現在都要一起赴死,倒還真是不像做戲。
白清尋當即衝了上去,一把將沈逝雪拽進懷中,孔殷地說了句,“這錯皆因我而起,要死咱倆一起死。”
而這永安王來得可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