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暴露幾分唏噓,剛端起的酒碗又放下了,最後又端起來,和許不令碰了下,才歎了一聲:“生老病死、喜怒哀樂,人之常事,都得經曆一次。公子能看開便好。”
許不令接過酒壺,想了想,第一次走進了酒鋪,把長凳翻下來放好,在靠著巷子的酒桌旁坐下:“孫伯也是個講端方的人,天氣尚早,一小我喝酒冇意義,要不坐下來喝兩碗?”
“唉~這叫君子氣度,不愛著名罷了,和那些個世俗文人不一樣……”
“餬口安寧下來,有了閒錢,又忍不住了?”
“是啊,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前些天不知乾甚麼去了,返來以後便跪在我麵前哭,問我借銀子……我自是不能借他,還勸了他幾句,他便走了。本覺得三才生了氣,隻當作充公這個門徒,卻未曾想早晨歸去……唉~罷了……跑了就跑了。”